姜姜他們連夜趕到了吳春林這裡,大夫沒黑白,什麼時候有病人了什麼時候就得工作。

等到姜姜他們到這裡的時候,門口守門的兩個人一見他們的打扮,臉色就不好看起來。

直接開口下逐客令:“你們別往裡去了,看你們這樣子也是看不起病的,到別處去試試吧。”

“我們看不看得起,不是你說了算,你只負責通報就是了!”姜姜繃起臉斥責那兩個看門狗:“你要是不給我進去好好通報,我就在你這大鬧,保證沒人敢在這兒看病。”

當身無分文的時候,姜姜只能借用老媽的潑婦手段了。

那兩個門人對視了一眼,覺得犯不上跟她計較,左右報進去吳大夫不給他診治也就是了,有事也怪不到他們兩個頭上。

於是年輕一些的那個就走進去向吳春雨稟報。

“這麼硬的口氣倒不像是窮人,”吳春雨捏著他的山羊鬍子說:“這凌天城裡臥虎藏龍,指不定是哪號人物,既然如此,就見上一見,反正我是不見銀子不治病的。”

看門的出來稟告,讓姜姜他們進去。

幾個人又合力把孫小賤抬了進來,姜姜一眼看到吳春雨只覺得看到了一頭成了精的老山羊。

吳春雨只是遠遠的看了看便胸有成竹的說:“此人有外傷在身,但還不致命。他是急怒交加,心火記憶體,再加上自有便有頭風的毛病,且風涎已入腦髓,早晚是要犯病的。”

“吳大夫,依你看多少錢才能治得好他?”姜姜開門見山的說。

“若要讓他醒來,五百兩銀子即可辦到。可若要他去病,一年不犯病得三千兩兩年不犯病五千兩五年不犯病一萬兩,十年不犯病兩萬兩,二十年不犯病要五萬兩,做到終身不犯,妥妥得十萬兩。”

“五年不犯病一萬兩,十年不犯病要兩萬兩,你這也不便宜啊!況且二十年不犯要五萬兩,這比兩個十年加起來還多。”狗兒忍不住出聲質問。

“你這小娃娃懂得什麼?這孩子現在不過十幾歲的樣子,前幾年若要保得不犯病,其實很容易。可是越往後,隨著他年紀越大發病的機率越高,治療的成本也就越高。”吳春雨捋著山羊鬍子一本正經的說,絲毫也不為自己這種把人命放在戥子上稱的行為感到可恥:“我這價錢童叟無欺,不要把我和那等騙錢的江湖野郎中混作一談。你們覺得貴,那是因為你們覺得自己命賤,告訴你們吧,天天來我這排隊治病的幾十號,有的人拿著銀子還買不到命呢!”

“吳大夫,我問你,你說的這十萬兩可是指的白銀?”姜姜問他。

“那是自然。”吳春雨說道。

“既然這樣,你先把他救醒,”姜姜說著拿出一張五百兩的銀票來放在桌上,這是她身上的全部積蓄,好在並沒有全部存進去,留在身上,為的是以防萬一,沒想到現在成了救命錢了。

“好說,”吳春雨說著拿出一包銀針來,走到孫小賤身邊,只見他的手指枯瘦如桑枝但動作卻又準又穩,找到了孫小賤身上的幾處穴位,把銀針一個個刺了進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