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個人坐在馬車上,當務之急是帶著孫小賤去看大夫。

“姜老闆,你還是不要露面了,”年大嬸輕輕的掀起車簾,向外張望了一下說道:“現在城裡面到處都是官兵,說不定就是捉你的。”

“他能捉的到算他有本事,”姜姜說著把自己臉上粘的鬍子一點一點的揭了下來。

把車裡的幾個人都看呆了。

“嗯,這裡面的事以後有機會再跟你們詳細的介紹,”姜姜說道:“現在抓緊給小賤找大夫。”

那張晦派手底下的官兵捉拿姜姜,肯定是找大鬍子的人,可自己把鬍子拿下去了看看還能找到誰。

雖然揭去鬍子之後也有一定的風險,但那蕭旭不是剛剛出獄麼,估計驚魂甫定,正在家裡面養傷呢,所以這段時間還是沒有鬍子更安全一些。

幾個人一連找了好幾個郎中,都表示束手無措。

“這樣的病症,恐怕京城也只有兩個人敢接,”最後一個老大夫搖著頭說:“這位小哥的病症很是兇險,老朽實在不敢接手。”一位好心的老大夫說。

“那請您明示是哪兩位醫生?”姜姜趕緊追問。

“一個是銀面神醫懸壺公子,另外一個嘛,就是回春聖手吳春雨吳大夫了。”老郎中說道。

“他們哪個離得更近一些?”姜姜問道,不停地去看孫小賤的臉色。

“他這病症雖然危險,卻一時半刻不會要了命,但是若不找到名家醫治也確實難以活命,”那老大夫說道:“據我所知銀面神醫應該能治,但他只有每個月的初一出來義診,今天是初四,離下月初還早呢,可是吳春雨那裡診金又太貴,一般人醫不起啊。”老大夫看著姜姜他們幾個粗衣打扮,知道不是有錢人。

“那多謝您了,我們先去吳大夫那裡看看吧!”姜姜向老大夫道謝,然後把姜小賤小心地抬上車。

“姜老闆,那吳春雨可是出了名的漫天要價,這凌天城裡誰不知道啊。”穆大嬸擔憂地說,據說找他看一個小傷寒,最起碼都得是五百兩銀子。像小賤這麼重的病症,恐怕”

“恐怕我付不起是吧?”姜姜把她沒說完的話說了出來。

“嗐,要是好好兒的,你當然付得起,可是現在你在銀號的賬頭已經被查封了,還哪裡有錢呀?我們幾個人倒是還有些積蓄,可合在一起也不過一二百兩,只怕不夠啊。”穆大嬸為難的說。

“錢的事情再想法子,先到吳春雨那裡看一看他能不能給小賤治病,走一步說一步吧!”姜姜說道。

在懸壺公子沒有出現之前,回春聖手吳春雨是這凌天城裡的天字一號聖手。凡是讓他瞧過的病,除非已經病入膏肓,實在無藥可醫,否則他都能治好。這也是他敢要高價的最根本原因。

不過他的治好和一般的治好不太一樣,他是根據患者所付的診金來選擇治好的期限,舉個例子來說,如果是小傷寒,若要一年不犯,需要一百兩銀子,兩年不犯兩百兩銀子。以此類推,若要終身不犯就得兩千兩銀子。

因此窮人是不可能到他這裡來看病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