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孫公子這麼認為,那我想請問一句,不知令尊大人要賣多少錢?又或者若是拿東西來交換,可以換成什麼呢?”宇文徵己一臉壞笑的問孫銘謙。

“這家父如何賣得?!”孫銘謙聽了不由得生起氣來,這宇文徵己實在是敬酒不吃吃罰酒!自己以禮相待,他卻為了一個臭乞丐和自己交惡。

“既然令尊大人賣不得也換不得,那孫公子就免開尊口要買賣或是交換一個自由身的大活人。我宇文府的奴僕雖多,卻都是自願的,我從未強迫任何一個人,又何況他雖然是乞丐卻也不能如物件一般買來買去。孫公子還是請回吧!恕我招待不周了。”宇文徵己說完站起身來,徑直往後堂走去。

孫銘謙站在原地,又羞又怒咬牙切齒的說道:“宇文徵己,不要以為你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了,這天下可不是你家的!”

“我什麼時候說過這天下是我家的?連一個乞丐我尚且都要尊重他是自由人。但話說回來,天下不是我家的也不是孫公子家的。孫公子今天來的好生沒有道理,我對你也已經算以禮相待了,若是再不知趣,別怪我不客氣。”宇文徵己似笑非笑的說。

孫銘謙見宇文府的家丁個個怒目圓睜的看著自己,知道此地不宜久留,好漢不吃眼前虧,於是甩了甩袖子,帶著自己的隨從落荒而去。

“哼!什麼狗東西!”燕喜望著孫銘謙的背影啐了一口,罵道:“瞎了狗眼了,跑到這裡來狂吠。”

這時姜姜也走了過來,她不認識孫銘謙,就問宇文徵己道:“這人是誰?他為什麼要來要飽飽?”

“他是孫侍郎的兒子,誰知道他為什麼來討要飽飽呢?”宇文徵己說。

“他好歹也是侍郎家的公子,你剛才那麼對他,不怕和他結仇嗎?”姜姜有些擔心的問,最近宇文徵己好像結下不少的仇家。

“怕他做什麼?若是我願意,隨便花錢買個尚書噹噹都行,不過是嫌棄做官不自由罷了。”宇文徵己輕蔑的說:“另外我也看不慣官場上那些醜惡的嘴臉,還不如跟貨物銀子打交道乾淨。”

“話是這麼說,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。”姜姜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說。

好在下午的時候懸壺公子來了,姜姜和宇文徵己便把他後堂,讓他給飽飽診病。“這樣的怪病我也是第一次見,”懸壺公子實話實說道:“一時半會兒下不了結論,不過我想給他施以針灸,或許會有效果。”

“你的醫術已經算是京城中最高明的了,若是連你都沒有把握別人就更不要說了,”宇文徵己說道:“他的病症雖然古怪,但也只是因為你頭一次遇見,依我來看讓你多觀察一段時間,應該能想出法子來。”

“我自然會盡力,但至於治得好治不好,還要看醫緣。”懸壺公子平靜的說道:“我最近每天來一次給他診治,先摸清楚了他的病症,再結合醫書典籍中的病例綜合診斷,希望能夠找到有用的辦法。”

飽飽聽了感激涕零,說道:“神醫,我早聽過您的大名,要飯來京城,為的也是能讓你給我瞧一瞧這怪病。如今有宇文公子和姜老闆幫著,讓你為我診治,實在是感激不盡。若治的好,自然是公子您醫術高超,若治不好時也合當我命該如此。”

姜姜發現這個飽飽雖然樣子奇特,但其實是一個很忠厚善良的人。

這裡懸壺公子每天都來宇文府給寶寶診病,初步用艾灸和針灸法為他祛除身體的疼痛。

而孫銘謙自從那天離開宇文府後,一直懷恨在心。他惱恨宇文徵己沒有答應自己的要求,又恨宇文徵己藉機奚落自己。

再加上有一起小人本就對宇文徵己又妒又恨,因此合起夥來想要把宇文徵己絆個大跟頭。

因此這孫銘謙便每日在蕭旭跟前說,宇文徵及如何如何囂張跋扈。

這蕭旭本來就是極痛恨宇文徵己的,又哪裡經得住別人這樣挑唆?但他現在正在孝期,不能輕舉妄動,於是便對孫銘謙等人說道:“宇文徵己那廝一向愛欺壓別人,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,只是我現在不能出門,否則早把他打的滿地找牙了!”

“這下還聽到一件事情,”孫明乾一臉叛徒告密的表情:“之前得罪過張相公的那個姜大鬍子,如今也藏在宇文府裡。這宇文徵己也太把自己當成個人物了,居然當起了這些人的保護傘。”

本來這件事情孫銘謙是不打算跟蕭旭講的,因為一旦說了就有可能要把姜大鬍子也從宇文府弄出來,這相對來講就有些難度,也有了一定的風險。

但現在他只想扳倒宇文徵己,所以也就顧不了許多了。

“你是說苦力街那個姜大鬍子?!”蕭旭問道。

“不是他還是誰?”孫銘謙說:“我是之前去宇文府想買那個大個子乞丐時無意中撞見他的。”

“這宇文徵己真正該死,幾番幾次挑釁我都寬容了他,誰想到他變本加厲,如此一來便是明著跟我叫板了!”蕭旭氣惱的說。

之前他派人去宇文府要姜小哥,就被宇文徵己給擋回來。派人去威脅姜大鬍子,姜大鬍子又不見了蹤影,居然還是躲在宇文府!

這些人一個兩個全都跟自己作對,並且還全都和宇文徵己有關,看來這宇文徵己不除不行了。

“這昭靖王爺也回府了吧?怎麼遲遲的沒到丞相府來提親呢?!”蕭旭等得有些不耐煩,他現在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,只要昭靖王爺向蕭家提親,那他就敢立刻脫了孝服去宇文府把那兩個姓姜的都捉出來。

末了還要找人把宇文徵己胖揍一頓,叫他以前跟自己那麼囂張,再查封了他的家產,全部歸自己。

“公子您先別急,咱們一時搬不倒他,給他鬆鬆皮也是好的,別的先不管,單從這個大個子乞丐入手,我便叫他不得安生。”孫銘謙鬼頭鬼腦的說:“既然宇文徵己說了那個大個子乞丐不是他府裡的奴僕,那他就沒有權利總扣著人不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