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八十四章 不賣不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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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給蕭旭拍馬屁的傢伙,就是孫侍郎的公子孫銘謙。
孫侍郎一直都是蕭伯年一黨,孫銘謙自然也就圍著蕭旭打旋磨了。
孫銘謙順便也打聽清楚了姜大鬍子此時也多半藏在宇文府。
他最近和蕭旭走得很近,自然也知道蕭旭看不上姜大鬍子。因此便想著既然如此,便兩件事合成一件事,若是既能把那個大個子送給蕭旭當玩物,又能把得罪了蕭旭的姜大鬍子也送到蕭旭面前任他處置,那這功勞可就不算小了。
孫銘謙和蕭旭都是草包,想問題都是直來直去,不會變通。但這孫銘謙手下有一個叫紀文通的,是個腦袋靈活心眼兒多的傢伙,他聽說孫銘謙要一併把姜大鬍子也弄出來,便對孫銘謙說:“少爺,若是單把那個大個子弄出來交給蕭公子取樂倒還罷了,依我看著姜大鬍子輕易動不得。”
“哦,怎麼動不得?他不就是苦力街上一個賣滷味的嗎?能有什麼大本事?他既得罪了蕭公子,又不主動去認錯,這就是罪加一等!這事情蕭公子不便自己出面,自然要有人替他出頭,我若不知道這件事情還算了,既然已經知道了,沒有不管的道理。”
“公子,話雖然這麼說,但是卻不能這麼辦。蕭公子之所以找姜大鬍子的彆扭,是因為當初張晦張相公是因為查封他的滷味攤子落得丟官丟命。蕭公子是想替張相公出頭,可公子別忘了當初張相公是怎麼摺進去的。”
當初張晦因為查封了姜大鬍子的滷味攤子,而惹起了朝廷諸位大員的不滿,於是聯名上書彈劾他,所以張晦官職不保,被髮配三千里之外。
結果剛出城門就被暗箭殺死,這件事情京城中的達官顯貴沒有不知道的,孫銘謙當然也清楚。
“姜大鬍子的滷味確實受人歡迎,這一點我也知道,但現在我必須得讓蕭公子看到我的誠意才行。”孫銘謙有些無奈的說,他父親不過只是個禮部侍郎,這個官職撐不死餓不著。
想要升遷必須得抱上一條粗腿才行,他們一直想巴結昭靖王爺,可申屠穩卻不是人人能巴結得上的。
好在他老子和蕭伯年的關係一向不錯,若是能夠更進一步,等到蕭丞相成了昭靖王爺的岳父,那麼孫侍郎想要在再升個一官半職也不是不可能。
“姜大鬍子雖然不能動,但也絕不能讓他痛快了。”孫銘謙想來想去想出了一個算是折中的辦法。
“宇文徵己的勢力再大也大不過昭靖王爺,又何況還再加上一個丞相府呢?”孫銘謙摸著下巴盤算道:“這人要往上爬,必須要有墊腳石,墊腳石越高爬的就越高。”
大個子自從進了宇文府,日子比以前好過多了,最起碼能夠吃飽穿暖,不像做乞丐的時候了。那個時候蘇沉淪雖然也照應他,但蘇沉淪自己也是一個乞丐,身無長物又能對他照顧得怎樣呢?
因為大個子總是不停的喊餓,之前在乞丐堆裡大家都叫他餓不死,如今到了宇文府,因為宇文徵己特意交代不可以嘲笑他,所以大家首先給他取了個名字叫“飽飽”,意為每頓都能吃飽。
誰想這下午孫銘謙就帶著幾個人到宇文府登門造訪了。
宇文徵己聽了家下人的稟報,眉頭皺了皺說:“這個事孫銘謙恐怕是不懷好意,他爹孫不可是出了名的蕭伯年的狗腿子,如今在這個時候他到我府上來,絕不會有什麼好事。”
孫不可是孫尚書的綽號,因為他凡是在議論什麼事情的時候,常常都會說“不可不可”,於是大夥便叫他孫不可。
“既然這樣,少爺還見他嗎?”燕喜小心翼翼的問。
“當然要見了,知己知彼嘛!”宇文徵己說道:“把他請進來吧!”
孫銘謙之前也曾經到宇文府來拜訪過,但次數不算多,因為宇文徵己不怎麼待見他。他自己如今有蕭旭撐腰便有些不把宇文徵己放在眼裡。
第一次和宇文徵己交涉,他想還是先禮後兵比較好,所以見了宇文徵己之後規規矩矩的說了幾句話。
宇文徵己喝了口茶,看著孫銘謙說道:“孫公子,不知道今天到寒舍來有什麼事情?”
孫銘謙趕緊笑嘻嘻的說道:“不敢不敢,今天來見公子,為的是跟您商量一件事。”
“哦,我記得我和孫公子向來並無過深的往來,不知有什麼事情要和我商量呢?”宇文徵己的話裡明顯就帶著排斥的味道。
“是這樣的,在下這些日子正在尋找一個人,結果偏尋不見,最後知道是您把他帶回了府裡,所以今天特意備了禮物來到貴府,想請公子您通融通融,或買或換,要我把這個人帶走。”
“是什麼人值得孫公子親自到訪?”宇文徵己臉上帶著玩世不恭的笑容說道:“我記得談生意做買賣不是你的本行。”
“宇文公子說笑了,若論起生意經,誰能談得過您呢?不過我確實是需要找到這個人,這人不是別個,就是原本在乞丐堆裡的大個子。”孫銘謙也把話挑明瞭。
“原來是這個人,不知道孫公子要帶他去哪裡做什麼?”宇文徵己問。
“這個嘛,因為他長得奇特,我這人好奇心比較重,想研究研究。”孫銘謙當然不會把蕭旭直接抬出來。
“孫公子這話差了,這人雖然在我府上,但是我不可能讓你把他買走,更不可能跟你交換。一來他不是我家的奴僕,我不可能對他進行買賣,否則便是犯了國法,二來他又不是物品,怎麼能說換就換呢?”
“宇文公子此言差矣,您是做生意的,頭腦活絡,這世上的東西怎麼不能買賣?又如何不能交換?他不過是一個臭乞丐,如今無論是您還是我肯賞識他,給他一碗飯吃,他都該感恩戴德。況且我把他帶走也不是為非作歹,更不可能苛待他,一樣好吃好喝的款待。”孫銘謙自認為說的非常有道理。
宇文徵己是個商人,既然是商人,有什麼買不得賣不得?他之所以這麼拿腔弄調的,也不過是想刁難自己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