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刃丟了我本來著急,見白羽惡人先告狀,驚訝得說不出話來。

指著他半天才結巴的說:“你怎麼能這樣,昨晚是你們找我喝酒,今早醒來血刃丟了,不是你們拿走,還有誰?”

老楊見我不像說假話,厲聲問白羽:“他說的是真的?”

“怎麼可能!”白羽一口咬定,“楊叔,他斷我一臂,我怎麼可能會跟他一起喝酒?這小子分明是自己弄丟了法器,還故意汙衊我們。昨天我們都在練功室修煉,二小姐也在,大家可以作證。”

白羽的話音才落,昨晚喝酒的人全都站了出來,七嘴八舌,都說是我汙衊,老楊也不知道要怎麼辦了。

本來已經走了的二小姐這時也鑽了出來,信誓旦旦的作證,她的話很有分量,原本只是看熱鬧,不發表意見的人也都把矛頭指向我。

委屈、不甘、憤怒全都湧上心頭。東子知道訊息趕了過來,聽完原委後大怒道:“你們最好把血刃交出來,否則……”

東子話都沒說完,人倒飛了出去,二小姐的身影閃了下,出現在原地冷哼道:“這裡是白家,你一個外人還想指手畫腳,來人,給我扔出去。”

我急忙過去扶起東子,周圍全是白家的人,沒有一個會為我們說話,更沒有一人眼裡會流露出同情,都是看戲一樣圍著。

東子跳起來,拿出開山印要打,但被我按住。雙拳難敵四手,剛才要不是老楊制止,二小姐真的叫人把他丟出去了。

我抬頭看了眼山中金燦燦的房子,媳婦姐姐沒來。我扶著東子站起來,抱著最後的希望說:“楊叔,我住的地方還有別的人,昨晚白羽他們去沒去,問一問知道。”

老楊沉思了下,點頭說好,要使人去叫人,但白羽卻喊道:“等等,蘇巖,你口口聲聲說是我們拿了血刃,如果找證人來說不是,你要給我們一個交代,白家的人可不是你能隨口汙衊的!”

我住的地方有二十多人,昨晚喝酒的動靜很大,絕對有人見過他們,但白羽敢這樣問,明顯是早有準備。

果然,見我不回答,白羽冷笑:“不敢了吧,汙衊人可是要付出代價的!”

付出代價……只要能找回血刃,任何代價我都能付出,於是咬牙說:“你說怎麼辦?”

白羽斜著眼睛不看我,冷笑:“很簡單,繞著廣場爬一圈,學幾聲狗叫!”

老楊拉了我一下,但我不管,不信白家沒有一個敢說真話的人,點頭應了。

不一會,二十六個老頭全都被叫來,一字排開,他們在白家人面前,狗都不如,被人呵來呵去,完全沒了尊嚴。

白羽看著我冷笑,挨個指著那些人問:“昨晚你看到我了?”

搖頭,搖頭,還是搖頭!

我拳頭捏了起來,還有兩個人,還有希望!然而最後兩人還是搖頭,我牙齒緊咬。

白家,太欺負人了。

“滾!”白羽對著二十幾人呵了句,回頭對老楊說:“楊叔你都看到了,這小子是汙衊我們。”

老楊一言不發,我看他的時候索性側過身。

這一刻,我感覺到從未有過的孤單,真希望媳婦姐姐能出現。

可是,她沒有。

白羽趾高氣揚的說:“蘇巖,這下你心服口服了吧?最好兌現你的諾言,否則你也不配待在白家了。”

東子眼圈紅紅的,我知道他現在的感受跟我是一樣的,他低聲說:“石頭哥,我替你爬!”

我伸將他拉住,白羽有這一出我想過,手裡還有最後的籌碼,回頭喊了聲楊叔拿出巫魔鬼臉,白羽幾人眼裡都有些慌了,但二小姐哼了聲說:“巫魔鬼臉,你要我們白家的人戴上那東西?蘇巖,你是在侮辱我們白家。”

第一眼見她,我以為她只是個刁蠻任性的大小姐,長得也好看,現在再看,突然覺得她比巫婆還要醜陋。

而且張口閉口都是白家,把我和東子劃了出去,恐怕是有人想幫我說話,也戴不起吃裡扒外的大帽子。

老楊看了眼巫魔面具,搖了搖頭:“蘇巖,不是我不幫你,只是這實在是有損白家臉面!”

聽到這句話,我心裡最後一絲希望被無情的擊碎。突然恨父親,如果他在,白家敢這樣欺負我嗎?

今天的事我盡力了,現在只能認了,要怪怪自己太年輕,太容易相信人。

老楊錯身站開,一副不管事的姿態,讓白羽幾人更加囂張,逼著我繞廣場爬,學狗叫。

屈辱,無助,那怕承受了本不該屬於這個年齡要承受的事,我還是沒有想哭的衝動。

東子又要替我爬,被我拉了起來,咬牙說:“記住,你跟我都是蘇家的血脈,咱們不分彼此,今天我們做狗,一起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