著,嘴巴湊過去,被皓月抵住下巴。

她推開他,責怪道:“什麼時辰,沒羞沒臊的。”

“我們哪沒看過,不羞臊。”宋執面上嬉皮笑臉,趁她不注意,一把把人攔腰摟住,扔進廂床裡,鞋都來不及脫,撲上去。

皓月想躲為時已晚,紅綢疊帳內,兩隻細細手腕被一隻大手緊緊鉗住,一條男人的腿隔著裙裳,在玉腿間來回蹭。

她感覺衣襟口被扯開,涼颼颼的,沒一會溫暖的手掌撫進來。

皓月知道自己跑不掉,直言道:“我有正事跟你。”

宋執動作沒停,回一聲:“你你的,我做我的,不干擾。”

皓月扭了扭身子,儘量避開也徒勞:“我聽一一,丹爺辭呈都寫好了。”

宋執理智尚在,停下所有動作,支起身子,微微怔了怔:“辭呈批了?”

皓月搖搖頭:“不知道,這是人家家事,我不好多問。”

宋執想想也對,又想到上次求丹澤的事還沒得到答覆,一點好興致消散得差不多,翻身與皓月肩並肩仰面躺著,上一刻春光旖旎,下一刻唉聲嘆氣。

皓月轉頭,問他嘆什麼氣,他也不,起身穿好外衣,出去透透氣,便走了。

隔,在樞密院,宋執和覃煬兩人討論沙盤演練時,起這件事。

覃煬不意外,視線盯著沙盤,摩挲下巴,淡然道:“老老實實回丹家不比在燕都強。”

“他挺不容易。”宋執今不知哪根筋不對,公然在覃煬面前替丹澤話,引來對方側目。

覃煬單眉一挑,開口嗆他:“你吃多了吧?”

宋執一根筋不對勁到底:“心裡話,真的。”

覃煬不接下茬,也懶得搭腔,擺擺手,示意宋執去窗邊曬曬太陽,吹吹風,清醒一點再來話。

宋執照辦,站在窗邊繼續:“哎,阿瑾來信,雁口關差有經驗領軍的,你看我如何?”

“不如何。”覃煬掀掀眼皮,叫他哪涼快哪待著去,“這話你別問我,你先回府問問表嬸,她老人家同意,我無所謂。”

宋執嘖一聲:“你不是明知故問嗎?我娘同意,我跟你商量個屁。”

覃煬諷刺他:“總算醒了,我以為又睡姑娘睡傻了。”

宋執真不高興,去禍禍覃煬的茶葉,泡一大杯濃茶,嘴裡罵:“滾滾!老子正事。”

“老子也正事。”覃煬迅速搶下茶葉罐,踹一腳沒踹到。

宋執端著茶盅,幸災樂禍:“彆氣,溫嫂子知道是我喝的,肯定不介意。”

覃煬戳穿他:“半杯茶葉,半杯水,當老子開茶葉鋪!”

宋執不以為意:“不是每月宮裡送嗎?又不要錢,緊張什麼。”

他邊,邊喝一口,皺著眉來句好苦,好好一杯雀舌就擱在茶几上浪費了。

覃煬不懂茶,但懂花貨純心讓他不爽,繃著臉要人滾。

宋執看到別人不開心,他就開心了,躲到門外,探頭道:“好啊,去黑水河帶我一個,戍邊我還沒去過。”

“老子不是去玩!”覃煬中氣十足一聲吼,恨不得半個樞密院都聽得到。

宋執不管,也不怕,見沒自己什麼事,午時過後又不見了。

典型人叫不見,鬼叫飛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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