丹澤聽出話裡話,沒再繼續找下去,但三不五時會去青玉閣轉轉,找花媽媽聊聊。

花媽媽閱人無數,大致明白丹澤來這的目的,既不得罪,也不透露半句柳一一的行蹤。

實質上,柳一一到底落腳哪裡,花媽媽也不清楚,但兩人時不時見一面,柳一一說就喜歡聽花媽媽叨叨,覺得特親切。

花媽媽問她是不是被罵傻了。

柳一一總是笑著回答:“媽媽,您以前說的都是至理名言,我傻不聽,事實證明薑是老的辣,您這塊老薑,我得巴結好。”

花媽媽聽這話就不樂意:“小蹄子,變著花兒說媽媽徐老半娘?活膩歪了是不是?”

柳一一就沒心沒肺地笑,胡扯八道一通沒營養的話,拍屁股走人。

花媽媽送她到後門,忍不住多一嘴:“一一,你和丹爺真沒可能了嗎?”

柳一一神色先是一黯,很快又恢復笑臉:“媽媽,您不是說了嗎,來粉巷的男人都不可靠,都是浮雲都是屁,我都不惦記,您怎麼還惦記個屁啊?”

“嘿!來勁是吧?拿媽媽開涮!”花媽媽抬手要打,柳一一笑著躲出去。

她熟悉穿過後街小巷,一個轉角,消失在暮暮黃昏中。

花媽媽目送她離開,大嘆口氣,關上後門,搖搖頭,喃喃自語:“這丫頭變了。”

再轉眼,離冬至僅剩幾天時間,各司也都無心公務,同僚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,不是討論約牌就是討論如何消磨十來天的大假。

丹澤原本想這個冬至和柳一一一起過,兩人在府裡過幾天懶散日子,吃火鍋,或者去城郊溜達一圈,打打野味,冬季的野兔最肥美。

結果計劃計劃不如變化。

後來他一人的時候,把前前後後兩人鬧得最兇的幾日單獨思量一遍,想明白也許那個時候柳一一就懷孕了,所以才說想生個孩子,不在乎名分這種話。

丹澤後知後覺,生平第一次覺得自己犯渾。

他猜到柳一一可能落腳的地方,臨了又不想去了。

找到了說什麼?

他沒想好,又或許想好,也不知道如何開口信服於人,索性等對方想通主動來找。而後時間一天天的拖,冬至大假第一天,他睡到日上三竿起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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