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婉蓉沒正面回答,將帽子遞過去:“你一會帶到祖母那邊,就是二爺陪皇室宗親去圍場,獵的鹿皮特意為英哥兒做的。”

冬青應聲:“夫人想的周到。”

溫婉蓉想想,又覺得不妥:“你找個合適的機會,私下跟祖母實話實,我今兒已經跟牡丹了,這是最後一次。”

冬青點頭,一一記下。

原本每午時溫婉蓉要去老太太那邊陪孩子們吃飯,今卻心浮氣躁哪也不想去,飯也沒吃,合衣在西屋榻上午睡。

牡丹有情緒,她也有。

溫婉蓉這段時間進宮,幾次去合歡苑碰見過柳一一,就明白又來個趟渾水的,想想就苦笑,宮裡又不是什麼好地方,怎麼一個二個都想法設法往裡鑽。

為此她叫冬青跑腿去丹府問一嘴,問丹澤到底怎麼想的,既然喜歡人家姑娘,為何把姑娘往火坑裡推?

結果丹澤回覆頗叫人無奈,一句“勞煩在宮裡多護著一一”算打發了。

回府後冬青很是不滿,罵丹澤忘恩負義,有了別的女人就忘了之前覃府對他的情誼。

溫婉蓉倒不認為丹澤忘恩負義,冬青不知道覃昱與西伯的關係,更不知道年前年後發生的零零總總。

柳一一為何進宮她不清楚,但看得出丹澤著急也無可奈何,正應了那句按下葫蘆起個瓢,從冬至到現在誰都別想安生。

而這種不安生只能溫婉蓉自己消化,就覃煬的脾氣,知道了準爆。

至於覃煬,冬至過後樞密院成了他第二個家,整體來,除了公務繁忙,過得沒什麼不舒心,起碼覃昱沒再出現,牡丹在後宮也算老實,他暫時可以高枕無憂每回府逗逗英哥兒和颯颯,更多時間調戲香綿羊,偶爾心血來潮在院子裡鬼吼鬼叫兩聲,誰敢他個不字。

不過今香綿羊不大對勁,起碼他進屋,溫婉蓉沒迎門,等他找到她時,她正蔫蔫躺在西屋榻上。

“病了?”覃煬坐到身邊,粗糲的掌心摸了摸對方額頭,疑惑道,“不燒,你哪不舒服?”

“我沒不舒服,”溫婉蓉爬起來,推開他的手,敷衍道,“就是乏了,歇個晌午,倒是你,怎麼今回這麼早?”

“早嗎?”覃煬看一眼漏刻,“酉時過半,外面都快黑了。”

溫婉蓉跟著看一眼漏刻,喃喃道:“我睡了好久。”

覃煬嗯一聲,下意識問:“這幾累了?”

他尋思,接連幾晚上沒怎麼折騰溫婉蓉,怎麼就累了,體質太差。

溫婉蓉一看他表情就知道沒想好事,懶得理會,起床攏了攏頭髮,叫紅萼提食盒擺飯。

覃煬趁屋裡沒下人,強行拉溫婉蓉到屏風後興師問罪,當然問罪不能白問,揩油佔便宜十八摸,樣樣來一遍。

溫婉蓉被他人高馬大逼在角落裡,壓根不是對手,推兩下又推不動,煩了,瞪他:“一會紅萼進來看見,你羞不羞?”

覃煬大言不慚:“老子摸自家媳婦,羞個屁。”

溫婉蓉白他一眼,趁空檔擠出去,又被拽回來。

覃煬長腿一抬,踩在牆上,擋住去路,身體前傾:“你老實交代,我就放了你。”

“交代什麼?”溫婉蓉推開湊過來的嬉皮笑臉,沒好氣,“你不餓了?臉不洗手不洗,再耽擱一會,一盆水涼了又麻煩我兌熱水。”

覃煬賴皮:“不洗又不會死,該吃照樣吃。”

“你這麼不講究,乾脆睡兵營好了!”溫婉蓉聽見紅萼推門的聲音,卯足勁推開他,快速轉身出去。

香綿羊被調戲生氣,覃煬挺樂,邊洗手洗臉邊哼起十八摸,聽得紅萼耳根子通紅,擺好飯菜急急退出去。

“跟你了多少遍,少唱這些有的沒的。”溫婉蓉看在眼裡,忍不住吃飯時抱怨。

覃煬不以為意,該吃吃該喝喝,想唱就唱。

溫婉蓉見他油鹽不進,懶得話,隨便吃幾口便下桌。

覃煬叫住她:“哎,你今怎麼吃這麼少?”

溫婉蓉回他一句:“見到你,吃不下。”

她著,去堂屋烤火。

“我你今有心事,還不承認。”覃煬快速吃完,跟出來,拿個椅子湊到溫婉蓉跟前,捏捏白淨的手被甩開。

“哎哎,這就沒意思了,我早點回來陪你吃飯,你甩我一冷臉,傷人心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