丹澤笑了笑:“你怎麼被齊妃發現的?”

“這事啊!”柳一一放鬆下來,咳一聲,“我有天進宮,被齊妃的宮女看見了,因為齊妃位分比蘭僖嬪高,自然下人也高人一等,就問了幾句合歡苑的小公公,就知道了我。”

丹澤下意識關心道:“齊妃有沒有為難你?”

“那倒沒有,”柳一一說起景陽宮的事,打趣道,“我膽小,行跪拜大禮沒敢抬頭,連齊妃娘娘長什麼樣子都沒看到,不過聽語氣,遠不如蘭僖嬪和善,有種高不可攀的感覺。”

事已至此,丹澤心知肚明柳一一被捲進這趟渾水,想阻止來不及,唯有教她自保。

“以後進宮,除了合歡苑哪都不要去,尤為不能一個人跟著宮人去偏僻地方,認識,不認識,都不能跟,知不知道?”

丹澤的表情不是說笑,似警惕,似告誡,甚至帶著些許惴惴不安,柳一一愣愣點頭後,問:“我是不是惹了什麼麻煩?”

丹澤皺皺眉,不想讓對方害怕,故作輕鬆一笑:“沒事,有我護你,你自己不也說了,還有蘭僖嬪和覃夫人也會護你。”

冬至過後,天氣一直不大好,夜裡寒風愈發肆虐。

丹澤抱著困頓不已的柳一一,輕喚兩聲名字。

柳一一哼哼唧唧翻身,下意識以為丹澤又要把她如何,聲音軟糯:“說好了今晚不折騰我,不許食言。”

丹澤聽了,哭笑不得,吻一吻她的額頭:“說了不碰你肯定不勉強。”

柳一一不信,縮排被子裡,想到什麼說什麼:“你大半夜把人折騰醒又不是一兩次,連這種事也趁人睡著,陰險蚊蟲。”

丹澤直接由哭笑不得變成笑出聲,把懷裡人摟緊,說:“跟你說個事。”

柳一一強打精神回應:“什麼事?非要大半夜說。”

丹澤撥了撥她擋在臉上的青絲,輕言道:“我明天晚上有事,會很晚回,你先睡不用等我,更不要留燈。”

柳一一先是聽話的“哦……”一聲,而後像是想到什麼,突然清醒半分,睜開眼,看著的眼前人,滿腹疑問:“你冬至大假最後幾天不是說不想管大理寺了嗎?怎麼又熬夜?留燈都不用我留了,是通宵?”

丹澤不想告訴她實情,敷衍道:“不去大理寺,有點別的事。”

“什麼事?”柳一一現在沒以前好糊弄,覺不睡了,非要弄清個子醜寅卯。

丹澤見她來勁,問:“不睡了?”

柳一一坦然回答,加威脅:“你不說清楚,我今兒一夜不睡。”

她以為能降住對方,沒想到丹澤靜靜看她一會,翻身說:“你不睡就不睡吧,我先睡了。”

“哎哎哎!你怎麼這樣!”柳一一心思怎麼不按套路出牌,不應該哄她睡覺嗎,“我不睡,你就晾著我,之前誰許諾對我好的?”

丹澤背對她,嘴上笑,學她語氣,坦然道:“對你好,也不能不睡覺。”柳一一心思小白臉才好幾天,又開始跟她抬槓,推推他,威脅加倍:“這不是睡覺的問題,你不告訴我怎麼回事,我一會就堵在房門口,不讓你出去,明兒早朝也別去了,反正你都打算回西伯,上什麼早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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