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一一聲音變小:“我不做臺吉夫人。”

丹澤繼續笑:“這事由不得你。”

“你真的好討厭……”柳一一眼眶熱熱的,似乎稍有不慎,眼淚就會溢位來。

這一天從白天到晚上,進入府邸後,就沒再出去。

夜裡下寒氣,柳一一說冷,丹澤就抱著她睡。

他好久沒碰柳一一,沒一會,甜蜜、黏膩、情慾混在一起,交織在不大的廂床內。

最後筋疲力竭,兩人都懶得動,就這樣睡著了。

或許是丹澤的懷抱夠溫暖,又或許屋裡炭盆燃得很足,柳一一一夜未醒,也沒喊冷。

隔天柳一一先醒,不是凍醒的,而是被丹澤壓住半邊身子,和下面發脹的異樣感,難受醒的。

丹澤睡得正熟,俊美的臉近在咫尺,即便柳一一心如止水地看一眼,依舊心跳漏一拍,毫不掩飾被好皮囊吸引。

可世間太美的事物往往與危險相伴。

比如致人幻象的彼岸花,張牙舞爪開在墓地旁,嬌豔如血。

又比如黃褐相間,毒性極強的金甲帶,咬人一口足以致命。

丹澤亦如此。

柳一一靜靜看了他一會,伸手扯扯被子,給他蓋好,而後輕手輕腳慢慢從溫暖的懷抱中退出去。

當她抽出胳膊時,丹澤皺皺眉,動了動,迷迷糊糊喚聲一一,下意識伸手撈人,發現軟乎乎的身體還在身邊,就又睡過去。

柳一一就差一步起床,結果被按住。

她思忖半晌,決定叫醒身邊人。

“你睡吧,我起來了。”柳一一主動貼上去吻了吻,然後爬起來摸衣服。

丹澤似乎不想一個人睡,一隻胳膊攔腰摟住,濃濃倦意道:“一一,你起來做什麼?外面天寒,你不怕冷了?”

柳一一抿抿嘴,邊穿衣服邊說:“我要回去了。”

丹澤睜開眼,皺起眉,問:“你要回哪?”

柳一一回答:“我自己住處。”

“昨晚沒走,不是不走了嗎?怎麼今天又要走?”丹澤原本想再眯會,被柳一一攪醒,跟著坐起來穿衣服,“說了這幾天大假陪你,怕我食言?”

“沒有。”

柳一一的回答就像蹦豆子,丹澤問一句,她答一句,多一句都沒有。和剛認識那會判若兩人。

&n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