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起來都是為對方好。實質是來要人。

溫婉蓉不是聽不出玳瑁的意思,她要玉芽回來,站她身邊,問:“玉芽,按府裡規矩,口不擇言,傳是非,誣衊主子該怎麼罰?”

玉芽瞥一眼小丫頭又瞥一眼玳瑁,聲音清亮:“回夫人的話,按規矩,傳言者趕出府。”

一聽要被趕走,小丫頭急了,拉著玳瑁的裙子哭:“玳瑁姐姐,您倒是幫奴婢說句話呀,奴婢當初也是替您鳴不平才會說出去的,怎麼這會您一句話不說?”

鳴不平?

溫婉蓉看著小丫頭,心思姑娘,你真單純,明擺別人把你當槍使,你還為她鳴不平?

“叫牙婆子來。”她今天就要當著玳瑁的面處理這事,讓她知道,打狗欺主是什麼意思。

玳瑁過來,跪地求情:“夫人!千錯萬錯都是奴婢的錯,您網開一面,她也是無心之過。”

無心之過?

當初她也是無心之過,怎麼沒見有人求情,只見落井下石。

溫婉蓉軟釘子上來:“玳瑁,她是你手下的丫頭,出了錯,我本應追你連帶,但我沒有,已是網開一面,如果冬青她們手下的丫頭都敢亂嚼舌根,府裡早亂套了,我今兒放過她,以後還怎麼管別人?”

玳瑁似乎早有應對:“夫人,您這般心狠,不是將奴婢陷入不仁不義的地步嗎?以後誰還敢跟著奴婢,聽奴婢說幾句體己話?都是姑娘小話,無傷大雅,丫頭年紀小,不知深淺,再說府裡那些丫頭婆子您知道的,誰惡意歪曲事實,不也應該懲罰嗎?夫人,我們本無惡意。”

誰都知道風言風語這種事,只能抓源頭,不能抓過程,法不責眾,就算中途有人造謠,只能殺雞儆猴,讓暗中生事的人閉嘴。

現在玳瑁把自己撇得乾乾淨淨,好像禍從口出不是她們,而是那些歪曲事實的人。

但溫婉蓉何嘗不知,玳瑁就是想鬧得人盡皆知,曾許諾收房的事嗎?

么蛾子還真不死心。

溫婉蓉心裡冷笑,不知死活的東西,本打算收手不理,自己還往坑裡跳。

那一定得成全對方的心意,不然對不起這番歪心思。

溫婉蓉思忖著,故意退一步:“這樣聽來,你們確實無心,趕出府是罰重了點。”

她邊說邊看向玉芽:“你跟管家說,明兒把這丫頭送到老宅去,那邊人少清淨,沒有閒言碎語,要她安心在那邊做事。”

小丫頭一聽不被賣,正準備磕頭謝恩,被玳瑁一把拉住。

她不依:“夫人,您非要趕盡殺絕嗎?”

“趕盡殺絕?”溫婉蓉準備起身要走,又重新坐下來,似笑非笑盯著玳瑁:“你是要我按府裡規矩辦嗎?那就叫牙婆子來。”

小丫頭嚇得連忙應聲:“不,不,不,夫人,奴婢願意去老宅。”

玳瑁忙拉過她,演繹一場愛護情深的戲碼:“你是不是傻?要去老宅以後就回不來了!這事又不是你的錯。”

說著,她轉向溫婉蓉,正色道:“夫人,真要追究,這丫頭沒說是非,也沒說假話,當初您確實許諾奴婢,要二爺收通房,還說生了兒子就扶成妾室,是您說過的吧?”

繞了一大圈,這才是重點。

把事情鬧開,再讓大家知道真相,反過來輿論會一邊倒說少夫人言而無信,最好也傳到老太太那邊。

顧及舊情,迫於壓力,讓覃煬不得不娶?

溫婉蓉想,么蛾子伺候老太太身側,學了點手段。

但僅憑空頭承諾,就想成姨娘,會不會太單純?

她忽而笑起來,眼底透出冷意,點點頭:“嗯,這話我說過,但我也告訴過你,二爺不想,我能怎麼辦?總不能把你硬塞給二爺吧?”

玳瑁堅持:“夫人不是說幫奴婢想辦法嗎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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