厚臉皮繼續不要臉:“這都不感動,要不薑湯,嘴對嘴喂,比較有誠意。”

溫婉蓉轉頭斜視他:“不吃你口水,髒。”

“親的時候,老子沒看你嫌髒。”說著,整個人湊到溫婉蓉嘴邊,吻上去。

“你幹什麼!走開!”

“就不走。”

再後面溫婉蓉想說什麼,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。

她推了覃煬幾下,沒推動,漸漸也就不推了,這一吻糾纏而長綿,覃煬吸吮丁香小舌,吸一吸,放一放,再吸一吸,跟好玩似的。

“討厭死了。”溫婉蓉就知道他使壞心眼,推了把,別過頭,擦嘴邊的口水。

“討厭也有人愛。”厚臉皮笑得開心,樂得開懷,嘴巴跟塗了蜜一樣,繼續邀功,“為了不讓你心煩,我剛剛要玳瑁明天回祖母那邊去,免得礙你的眼,你討厭的人,老子統統趕走。”

誰說男人不會哄女人,關鍵看想不想,再放眼二世祖這樣身經百戰的,哄姑娘的話一堆一堆,甜死人不償命。

溫婉蓉不上他的道:“明明你也討厭,才把人趕走,別拿我做擋箭牌。”

厚臉皮又變成賤嘴巴:“說真話,我不討厭。”

“你!”

覃煬笑起來,趕緊摟住溫婉蓉:“我只是不喜歡她糾纏,以前煩她的時候,大不了和宋執出去找樂子,現在不行。”

溫婉蓉明知故問:“怎麼不行,眼不見為淨。”

“這不有你嗎?”覃煬低頭親她一下,拍拍背,話鋒一轉,“不說別人,說點咱倆的事。”

溫婉蓉:“我倆有什麼好說的?”

覃煬又開始玩她頭髮:“你就不想聽聽,我當初娶你的時候是什麼想法?”

溫婉蓉抽回頭髮:“你能有什麼想法,肯定不願娶我,又不得不娶。”

“說對一半。”覃煬又拿起一綹頭髮開始玩,“我不娶你的時候,沒現在這麼多事,就算在樞密院插科打諢,沒人說個不字,娶你之後,我明顯感覺被杜家盯上,你說跟你一點關係沒有?不可能。但我能怎麼辦。也不能歸咎你頭上,我猜你心裡多少有數。”

其實兩人都心知肚明這場婚姻不純粹。

只是表現的狀態不一樣。

事到如今,經歷那麼多事,那點不純粹放在真摯的感情面前,顯得微不足道。

“另一半呢?”溫婉蓉垂眸問。

覃煬接著說:“另一半是,當初對你沒好感是假話,我很早說過,你長得漂亮,不光我覺得你漂亮,連宋執那個花貨都覺得你人美,性格不錯,這話不是哄你開心。”

“然後?”

“其實我就是想告訴你,就算沒有先帝賜婚,普通媒妁。我未必不娶你。”

“因為我長得漂亮?”

“可以這麼理解。”

“所以你說喜歡我,愛我,就因為我的長相?”

“當然不是,汴州我救你,安吉你救我,我們算過命之交,臉蛋算個球。”

“你說話能不能不粗魯。”

“習慣了。”

好好的對話,歪了樓。

溫婉蓉趴在他胸口,忽然明白,如果她想和覃煬的婚姻不翻船,覃家不翻船,就得多長個心眼,尤其關乎覃煬利益的大是大非,稍有不慎,可能帶來滅頂之災。

妘姨娘的死是個教訓,對妘姨娘是,對她也是。

孩子的事一樣,溫婉蓉反思,她也有推不掉的責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