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然,覃煬未必會睡玳瑁,不睡就不睡,讓玳瑁看得到吃不到,也挺好。

溫婉蓉把心思想一圈,很是痛快。

晚上吃過飯,她故意要玳瑁去小廚房安排宵夜。

如果玳瑁敢下藥,溫婉蓉想到她的壞心思,忍不住笑起來。

上次在船上,覃煬就喝半壺補酒,還算剋制,她都受不了,如果下藥……玳瑁能活過明天?

就算活過,等覃煬清醒知道有人陰他,肯定會殺了那個陰他的人。

溫婉蓉想想,就很期待。

等著玳瑁鬧么蛾子。

然而一切和她料想一樣,覃煬對玳瑁的出現反感到極點。

從院門那邊就聽見他高八度吼聲:“溫婉蓉!你跟老子出來!”

溫婉蓉聽見也當沒聽見,她才不出去,大半夜他在院子裡發神經,所有下人都聽見他們吵架,他不要臉,她還要臉。

“老子叫你出來,聾了!”覃煬一腳踹開門,氣勢洶洶走進來。

溫婉蓉故意不吭聲,窩在床上閉目養神。

“你裝什麼睡!給老子起來!”覃煬一把把溫婉蓉從床上扯起來,“你他媽有病!自己不痛快也不讓老子舒坦是吧!”

“一回來發這麼大脾氣做什麼?”溫婉蓉要他放手,說把她弄疼了。

“你他媽還知道疼!”覃煬把她甩到床上,“老子寵你,寵得你姓什麼叫什麼都忘了吧!”

“罵夠了嗎?”溫婉蓉頂煩覃煬不分時間鬼吼鬼叫,臉色一沉,靜靜看著他,“大半夜給下人聽見平北將軍和夫人在屋裡吵架,傳出去好聽嗎?”

“老子看誰敢說!”

“喏,現在門外就有個聽牆角的。”溫婉蓉眼底透出譏誚,食指指向門口。

覃煬順著她所指看過去,開啟的一扇門外有影子閃過。

他二話不說,直接衝出去,不分青紅皂白,不管男女,上去就是一腳,把人踹翻。

對方慘叫一聲,而後沒動靜。

聽聲音就知道,是玳瑁。

溫婉蓉揚起嘴角,就知道么蛾子好管閒事。

緊接著,覃煬回屋,大力把門摔得砰一響,去西屋睡覺。

這就是當初溫婉蓉為什麼告誡玉芽,聽見什麼動靜不要管,更不要來。

他們相處一年,三百多個夜晚不是白睡,她太瞭解覃煬的性子,尤其發火的時候,什麼不打女人,只有他想不想動手,跟男女沒關係。

但對玳瑁,她什麼都不說,任其發展,玳瑁愛做什麼就做什麼,讓她嚐嚐覃煬的辣湯辣水,讓她知道。她喜歡的二爺,除了會哄姑娘開心,捨得花錢,一身好皮囊外,還有粗魯、張揚跋扈、冷酷無情諸多缺點。

喜歡一個人,就要喜歡全部。

溫婉蓉聽見玳瑁在外面痛苦呻吟,心思覃煬還沒下狠手,在疆戎她見過他打敵軍的樣子,玳瑁挨這一腳,算什麼呀。

挺開心,轉頭去哄肇事者:“覃煬,彆氣了,好不好?”

她故意叫他名字,知道他吃哪套。

覃煬翻身,和她面對面躺著,語氣生硬:“溫婉蓉。你到底想怎樣?還嫌不夠煩,把玳瑁弄到我們院子住?”

“你彆氣了,我叫她來,不是為了氣你。”溫婉蓉貼上去,抱住他的腰,好聲好氣說話。

覃煬搞不懂:“你不是為了氣我,為了噁心自己?”

溫婉蓉把頭埋他懷裡:“覃煬,我有我的打算,你別管,行不行?”

他百鍊鋼,她繞指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