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淑妃被說中心思,頭壓得更低。

齊佑聲音冷淡:“如今吃了虧,才想到孃家?早知如此何必當初?”

“你以為皇上為什麼不責罰你?還不是我爹那張老臉。”他輕蔑瞥她一眼,小聲罵,“頭髮長見識短,都不知道你們這些女人腦子裡想什麼。”

齊淑妃被罵,只能忍著,她本想除掉牡丹,誰知道偷雞不成蝕把米,倒黴到齊家頭上。

“三哥,現在怎麼辦?”

“能怎麼辦,誰叫你當初心思不好,把溫四嫁到齊家,溫家沒了溫伯公,只剩空殼,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,你叫自食惡果。”

“三哥都說得對,眼下就是埋怨我也於事無補,總得想想對策,皇上這陣子不來景陽宮,請也不來,你叫我如何。”

齊佑眼珠子轉了轉,起身拍拍屁股,說:“行了,這事我想想辦法,你老老實實在宮裡待著,被作妖!”

總之,齊淑妃以前沒在齊家人嘴裡得個好,如今依舊沒得好。

齊佑對她一肚子意見,該幫還得幫。

自打這天后,齊佑沒再出現景陽宮,對四姑娘的態度愈發惡劣。

四姑娘先能出府訴訴苦,被齊佑知道與覃府來往,差點沒打斷她的腿。

至此四姑娘再也不敢找溫婉蓉。

溫婉蓉的生活又恢復清靜。

覃煬覺得挺好,他見不得四姑娘一副見便宜就沾的德行。

申時末,趕回府吃晚飯,飯吃一半,宋執不請自來。

“嫂子,今天菜挺香。”人站在堂屋,聲音飄過來。

溫婉蓉立刻叫紅萼新增碗筷。

“那我就不客氣了啊。”宋執自來熟坐下,無視覃煬的乾瞪眼。

宋執一邊誇小廚房手藝好,一邊跟溫婉蓉賤笑:“嫂子,晚上要帶覃煬出去,先跟你打個招呼。”

覃煬聽明白他的意思,不等溫婉蓉說話,先問:“請齊佑的局弄好了?”

宋執吐出嘴裡雞骨頭,咳一聲:“之前總沒找到機會,這下好,我不找他,他倒主動找上我,說想請樞密院的同僚聚一聚。”

說到這,又想起什麼道:“哦,對了,大理寺的也去,除了丹澤那個一把手,大理寺少卿幾個副手都去。”

覃煬哼一聲,諷刺問:“他請了刑部的人沒?三司會審,都湊齊了。”

宋執差點噴飯,嗆得笑出聲:“你只管把心放到肚子裡,沒有刑部的人,不過他和大理寺前段時間有公務上往來,齊佑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,正兒八經的公務也要放到酒桌子上談。”

覃煬聽著稀奇:“西伯狗也好這口?”

宋執一下子沒想明白西伯狗是誰:“你說丹澤啊?”

覃煬表情不置可否。

宋執更樂:“我看丹澤未必喜歡,可齊佑不去大理寺,人前人後熱情邀請,丹澤再不喜歡,也不好拂了人家面子。”

說到這,他又轉向溫婉蓉,徵求意見:“嫂子,今晚回來晚點,行不行?都是同僚,保證什麼事都沒有。”

沒有才怪!

溫婉蓉才不信一群男人正襟危坐在酒桌子旁,一絲不苟談公務。

可齊佑主動出面,不是好兆頭。

忽略她不喜歡的事情,覃煬最好去坐一坐,聽聽風聲動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