牡丹這次七份真三分假想推開他,嘴上推脫:“皇上操勞國事為重,民女怕誤了皇上大事。”

蕭璟哈哈大笑,喉結滾動,道一句:“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。”

說著,把人壓到榻上,毫不猶疑地親下去。

牡丹從疼到害怕,從害怕到麻木,她躺在蕭璟身下,如同行屍走肉般,哭也好,顫也好,心裡對英哥兒和覃昱愈發瘋想。

自她生了英哥兒後,覃昱留宿過幾次,她知道他並非出於真心喜歡,不過一份責任,卻也沒像蕭璟這樣發了瘋在她身上發洩和索取。

覃昱清醒的時候,從來沒把她弄疼過。

所以她喜歡他,甚至冒著生命危險執行這次任務,因為西伯大汗答應,只要她能拿到蕭璟的核心情報,送出雁口關,便可以脫離細作身份,回到正常的生活中去。

覃昱當初阻止過她,她沒聽,說想賭一把,還笑著對覃昱說:“如果我活著,你可要娶我呀,就算為了英哥兒。”

覃昱當時怎麼回答?

牡丹被身體痛楚拉回思緒,有點記不清他到底說了什麼。

好像是拒絕,又不是拒絕。

不過牡丹就當覃昱認同了。

她自欺欺人過了三四年,不在乎繼續過下去。

只是當見到溫婉蓉時,再也偽裝不下去,她裝瘋賣傻,其實想找機會問問英哥兒的情況,問孩子過得好不好。

可兩人面對面碰到,她又後悔自己衝動,好在對方也很理智,配合演了一齣戲。

牡丹不停胡思亂想,如同一扁葉舟,從日落到月落,在蕭璟的澎湃中起起伏伏,最後兩人都累得精疲力盡,他從後面抱著她沉沉睡去。

早朝必然又遲到。

群臣站在奉天殿,竊竊私語。

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。

幾個老臣不知從哪打聽到的訊息,說皇上在保和殿內金屋藏嬌,藏得夜夜笙歌,被禍水迷惑連國事都不想管了。

覃煬聽見也當沒聽見,尋思皇上真會被牡丹迷惑?

想當初杜皇后逼宮失敗,皇上演了一出大戲。

到底是這些老臣不瞭解聖上,還是聖上藏得太深……

覃煬不敢妄加揣測。

不過他掃了眼眾臣,發現有趣事情。

宋執今天沒來,他一大早就沒發現這廝的身影,而另一個,丹澤和齊佑都在早朝之列。

按大理寺職責所在,很多話不能在朝堂上公然稟報,所以丹澤來不來早朝,並無規定,皇上有事召見,都在御書房私談。

都察院性子差不多,卻比大理寺權責更大,雖可以直接面聖彈劾任何官員,但同樣是召見御書房,跟聖上私談。

更讓覃煬不解的是,齊佑不過一個區區御史,也跟著朝堂上湊熱鬧?

還是他的出現並非偶然。

但都察院出現,不是好事,尤其齊佑是專管燕都的案子。

覃煬下意識收回目光,緊了緊衣襟。

皇上和昨天一樣,晚到半個時辰,聽完幾位老臣上報的摺子,丟一句擇日再議,便宣佈退朝,再眾目睽睽下回保和殿。

老臣們私下議論,皇上徹底被紅顏禍水迷住了,如何是好。

覃煬卻有不同看法,雁口關的部署有條不紊的進行,他的作戰方案提交上去,一修再修,證明皇上都在勤政。

可皇上為什麼給人一個迷惑假象?

以及為何要大理寺和都察院的人也來參加朝會,百思不得其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