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婉蓉不買賬:“你是看我今天受傷才這麼好。”

覃煬嘖一聲,嫌她破壞氣氛:“溫婉蓉,老子對你好,你說因為受傷,老子不好是欺負你,你想怎樣?”

“不怎樣,”溫婉蓉笑得賊賊的,撒嬌,“你抱抱我,我就不計較。”

覃煬問她不怕熱:“你又不是颯颯,動不動要抱。”

嘴上抱怨,行動還是把人摟懷裡。

溫婉蓉喜滋滋躺他胸口上,一動不動,只顧說話:“覃煬,我臉上的傷三天內能好嗎?”

覃煬說差不多:“怎麼?怕耽誤定省?老子說了,你一月去個七八次意思意思就行,現在好,天天去,跟任務一樣,哪天不去仁壽宮還派人來問。”

溫婉蓉收了笑,輕聲嘆息:“有時我真不想去。”

覃煬無所謂:“不想去就不去。”

溫婉蓉抬頭看他一眼,收回目光:“以前不去找個由頭就行,現在牡丹剛進宮,我挺擔心。”

覃煬問她,擔心什麼?

溫婉蓉始終不安:“萬一皇叔知道她的來歷怎麼辦?你都說了,皇上生性多疑,她突然出現在賞荷會上,就算當時美色迷惑,明天一覺醒來,皇叔能不找人細查嗎?”

覃煬想想,半安慰半分析道:“覃昱敢提出送她入宮,必有萬全準備,再說牡丹在粉巷待過,對付男人有一套,皇上再尊貴,骨子裡還是男人,不過……”

他話鋒一轉:“牡丹老老實實在宮裡不鬧么蛾子,沒問題,但她想像粉巷那樣,在皇宮充當覃昱眼線,皇上不會讓她好過。”

說到這,想起之前杜皇后:“你知道杜皇后怎麼死的?”

溫婉蓉沒明白話題怎麼轉到杜皇后身上,實誠道:“不是說在大宗正院的牢裡自縊的嗎?”

覃煬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:“那是對外。”

溫婉蓉一怔:“還有內情?”

覃煬說這事她心裡清楚就好:“杜皇后是被皇上親手勒死的,當時我在現場護駕,親眼看見皇后頸椎都斷了,可見皇上多恨謀逆之人。”

溫婉而沒想到皇上如此心狠手辣,更加擔憂:“所以我才要抓緊時間把臉上的傷治好,進宮跟牡丹提醒一聲,要她萬事小心。”

“別偷雞不成蝕把米。”覃煬手掌力度微微加重,輕拍她兩下,“溫婉蓉,皇上什麼性子,我比你清楚,我勸你進宮該幹嗎幹嗎,見到牡丹當不認識,皇上一定會查她底細,包括新入宮這段時間和什麼人接觸,別說你是公主,一個宮女都不放過。”

溫婉蓉聽這話,心思壞了:“可我告訴齊淑妃,人是我帶進來的,怎麼辦?”

覃煬沉吟片刻:“你說這話有第三人在場嗎?”

溫婉蓉搖頭。

“齊淑妃有沒有切實證據,人證,物證,有嗎?”

溫婉蓉思忖片刻,說好像沒有。

覃煬:“別好像,仔細想想。”

溫婉蓉很認真想了想,正色道:“應該沒有,我送她扇子就是為了知道皇叔喜好,然後牡丹今晚身上的香和她宮裡一樣,僅此而已。”

“牡丹身上的香和齊淑妃宮裡一樣?”覃煬倏爾笑起來,拍拍她的背,“行了,安心睡吧。”

溫婉蓉有點懵,下意識問為什麼?

覃煬閉著眼睛說:“齊淑妃要把你的話跟皇上說了,就是最蠢的替罪羊,她鐵證如山,而你作為公主,就算送女人討好皇叔,在外人眼裡明送就好,背地裡偷偷摸摸,邏輯上說不通。”

溫婉蓉做賊心虛:“可萬一皇叔聽信讒言,來查我怎麼辦?大哥的事不就暴露了?”

覃煬叫她放寬心:“不是有牡丹嗎?你以為她吃素的?既然覃昱有心培養她當奸細,有些本事沒亮出來,不代表不會。”

溫婉蓉稍稍安心:“我怕齊淑妃在後宮針對她。”

覃煬哼一聲:“誰針對誰還不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