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愛我嗎?”

“愛。”

“不許騙我。”

“不騙你。”

“回去幫我上藥。”

“好。”

“不許趁機吃我豆腐。”

“這難說。”

“潑皮無賴。”

覃煬無聲笑起來。

到屋,他把她放下,脫了外衣服,抱到床上趴著,又叫下人備好洗澡水,說:“我抱你進桶,你先洗,洗完叫我,抱你到床上上藥。”

溫婉蓉點頭說好。

上藥時,她繾綣地看著他:“覃煬,你今天好溫柔。”

覃煬仔細塗抹藥膏,要她別動:“說得老子以前對你十惡不赦一樣。”

溫婉蓉馬上改口,抿嘴笑:“以前也好,但今天最好。”

覃煬沒說話,粗糙的手指在她身上頓了頓。

溫婉蓉心裡甜滋滋的,接著說:“你不發脾氣的時候挺好。”

覃煬擦完腰上,換一種藥擦臉上的傷:“哦,老子不發脾氣就是挺好?”

最後兩個字,咬重音。

溫婉蓉想說話,藥塗在臉頰和嘴角不方便開口,她眼睛彎彎滿是笑意,故意抬起一隻手攥住對方胸口的衣襟。

覃煬要她鬆手:“溫婉蓉,哎,哎,老子不能起身!”

溫婉蓉笑笑看著他,就不鬆手。

覃煬看她是傷員,沒轍,又放低音量哄:“你先鬆手,我洗完澡就來陪你。”

溫婉蓉想到他沒洗澡,怕晚了影響休息,聽話地鬆了手。

覃煬彎腰在她嘴唇上啄一下,轉身去屏風後。

沒一會聽見水響。

溫婉蓉覺得身上沒那麼疼,輕輕爬起來,也去了屏風那邊,捂著受傷的臉頰,話含嘴裡,喚了聲“覃煬”。

覃煬沒想到她過來,微微一愣,快速洗完,滴著水跑出來:“腰不疼了?快去躺好!”

溫婉蓉湊上前,踮腳親了他一下,顧不上沾溼衣服,靠在胸口:“我不想一個人等。”務洱鳩琪玲寺醫。

覃煬抹了抹嘴上的藥味,把她扶到椅子上坐好,眼底透出笑意:“老子擦完身子就來,很快。”

然後他跑到屏風後窸窸窣窣一陣,衣服不穿,光溜溜出來。

溫婉蓉無語,指著搭在屏風上的乾淨褻衣褲:“你好歹把褲子穿上,窗戶都開著呢,也不怕下人起夜看見。”

覃煬說熱,不想穿。

溫婉蓉堅決不讓:“院子裡都是小丫頭,你不怕羞人家怕,快穿上。”

換平時,覃煬肯定不穿,今天算了,順著香綿羊的意思。

他穿好褲子,抱人上床,邀功:“香綿羊,老子對你好吧,多聽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