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婉蓉起身應是。

入夜,覃煬酒過三巡跑回來,一進屋就抱著溫婉蓉發酒瘋,衣服不換,澡不洗,把人扛到廂床裡,身體力行詮釋“酒後亂性”四個字。

然後趴在軟香軟玉的身子上,嗅著頸窩裡散發的幽幽體香,嗓音沙啞,歪理邪說:“香綿羊,老實交代,是不是藏了催情的玩意勾引老子,嗯?”

溫婉蓉嫌他重,推了推肩頭,不耐煩道:“你有完沒完,喝點酒回來就發瘋,故意的是不是?根本沒喝多!”

覃煬哈哈大笑,翻身下來,摟著腰,親了口:“你怎麼知道老子沒喝多?”

溫婉蓉起身,穿好衣服,叫人備好洗澡水。

覃煬躺了會,才起來披件長袍,鑽到屏風後,不管溫婉蓉同不同意,脫了衣服跳進澡桶,頓時水花四濺。

溫婉蓉擦擦臉上的水,上去一巴掌,打在胳膊上,啪一響:“再發瘋睡西屋去!”

覃煬摸摸被打的地方,賤兮兮說:“又打老子,你記著,打一巴掌幹一回,自己數數打過老子幾次。”

溫婉蓉罵他厚顏無恥。

覃煬嘚瑟,趁其不備握住柔軟的手,一把把人拉到身邊,左親一口右親一口,還說:“老子就厚顏無恥,怎樣,弄死老子啊!”

溫婉蓉推開他,擦擦臉上口水,皺眉:“誰有本事弄死你。”

覃煬一本正經男盜女娼:“你啊,床上。”

“走開!”

不回來想得要命,回來煩得要命。

溫婉蓉堅決不洗了,起身穿好衣服出去。

覃煬在屏風後面喊:“哎,老子要搓背!”

“自己搓。”

“老子看不見!”

“看不見是你的事。”

“香綿羊,你好狠心啊,自從當了公主,夫君也不管了。”

溫婉蓉不理。

覃賤賤繼續喊:“香綿羊!”

一遍不行叫兩遍,兩遍不行叫三遍,大一聲“香綿羊”,小一聲“香綿羊”。

叫到最後,院子裡的下人都聽見了,還小聲議論:“二爺這是叫誰,香綿羊?又是給夫人起的諢名吧……”

溫婉蓉看見遊廊裡有人湊在一起竊竊私語,立刻會意,衝進屏風後:“別叫了!”

覃賤賤樂不可支,拿起搓澡巾:“快來,給我搓背。”

見溫婉蓉不動,他把東西塞她手裡,背過身,轉頭催促:“來都來了,別耍小脾氣,快點,快點。”

溫婉蓉恨得牙咬咬搓完,等他出來擦身子時,撲上去對著肩頭就是狠狠一口。

覃煬哎喲一聲,喊“疼疼疼”。

“還叫不叫我香綿羊?”

覃煬搖頭:“肯定不叫,綿羊狗。”

“你!”

“亂咬人不是狗是什麼?”

“哎!還咬?”

結果兩個肩頭一邊一個對稱圓圓牙印紅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