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天,她陪覃煬吃完早飯,送他離開後,坐在案桌前。發呆。

她一邊回想覃煬昨晚說的話,一邊以同為女人心態,揣摩長公主心思。

再聯想到?駙馬的表現,和丹澤是時間最長的男寵,溫婉蓉忽然有個大膽想法——說不定長公主對丹澤動了女兒心思,自己不知道而已。

畢竟她和駙馬琴瑟和鳴沒幾年就分居,加之?駙馬不像花花腸子的人,兩人之間能有多大矛盾。說到底長公主嫌駙馬懦弱,瞧不起。

而丹澤相貌好,能忍,話少。不招人煩,隨叫隨到,無論挑哪點,都招姑娘喜歡。

長公主再飛揚跋扈,內心總歸是女人。

只不過,她長在深宮,看多勾心鬥角,爾虞我詐。加上杜皇后的權勢和寵愛,受不得一點委屈,性格也扭曲,大有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橫蠻。

但這都不是重點。重點是,她要真對丹澤動了感情,就有了致命弱點。

什麼叫求而不得?

溫婉蓉想起玳瑁對覃煬的念念不忘,同樣的懲罰可以用在長公主身上。不過方法得變通一下。

思忖半晌,既然玩火,只許長公主玩別人,就不許別人玩她?

真是笑話!

溫婉蓉把所有想法洋洋灑灑寫了兩頁信紙。寫到最後,她想到丹澤生無可戀的死灰念頭,在末端寫下“天行健,君子以自強不息;地勢坤,君子以厚德載物”。

她猜他看了,應該明白自己的心願。

然後叫小廝務必把信送到丹澤手上。

就在溫婉蓉想著怎麼治長公主的同時,長公主正在坤德殿罰跪。

吳嬤嬤見長公主邊哭邊跪半個時辰,到杜皇后身邊,小聲勸:“娘娘,公主殿下肯定知錯了,要不先起來問話?”

杜皇后靠在貴妃榻上,閉眼假寐,面帶慍色,淡淡道:“繼續跪。”

吳嬤嬤哎一聲,退到一旁,一個勁給長公主遞眼色,要她認錯。

長公主硬著脖子,咬著嘴唇,不但不認錯,邊哭邊說:“母后,女兒有何錯?難道母后要為一個不相干的人懲罰女兒不成?”

“不相干?”杜皇后睜眼冷笑,“本宮要你離丹少卿遠點,你把本宮的話當耳旁風?”

長公主語塞。

杜皇后接著說:“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,你打朝廷命官,傳到你皇祖母耳朵裡,只會怪本宮沒教好。”

長公主壓根不覺得打人是什麼錯:“母后撤了丹澤的職便是,反正當初您也不看好他在大理寺嗎?”

杜皇后倏爾拍案:“放肆!本宮怎麼用人,豈容你插嘴!”

長公主頓時偃旗息?。

杜皇后神色凌厲:“婁學士的案子由丹少卿一人負責,你倒好,成事不足敗事有餘,將人打成重傷,現在誰來頂這個缺?你嗎?”

長公主似乎明白事情嚴重性,心虛道:“女兒沒那個本事。”

杜皇后疾言厲色:“沒本事就聽本宮的指揮!別任意妄為!”

長公主別彆嘴,沒說話。

杜皇后又看向吳嬤嬤:“你這兩日抽空找人去探望丹少卿,叮囑他早日恢復,本宮還有事要交他做。”

吳嬤嬤應聲退下。

杜皇后現在滿心考慮,輔國大臣的人選,看著不學無術、行事驕橫的長公主就煩,擺擺手,要她也快點離開。

長公主得令,快點起來,跛著腿一顛一顛跑出去。

她不是怕,而是為了追上吳嬤嬤:“嬤嬤,你什麼時候去看丹少卿,本公主也要去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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