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青點點頭,心思自己大驚小怪,這種事二爺肯定會告訴夫人:“一般除了封山期,太后是不去的,不過靈陀寺的方丈每月會去宮裡給太后講經。”

溫婉蓉聽罷,沒吭聲。

兩日後,她寫了一封舉報信,關於長公主私生活混亂,放浪形骸,有損一國公主體面之事。

她沒有自作主張,先把信拿給老太太看:“祖母,阿蓉覺得一國公主如此行事大不妥,聽聞皇上龍體抱恙,杜皇后極寵長公主,才不知管束,當然阿蓉沒有插足皇家之事的意思,可堂而皇之登門到臣子家中,不顧皇家臉面荒淫無度,是可忍孰不可忍。”

老太太明白她的意思:“你想如何?”

溫婉蓉說出心裡想法:“阿蓉聽覃煬說,靈陀寺方丈每月要去給太后講經,阿蓉想求方丈將信以匿名形式送到太后老人家手上,不知行不行?”

她現在把所有不好的事情都賴到覃煬頭上,反正挨訓就挨訓,他是死臉皮不怕訓。

老太太沉吟片刻,點頭同意,但就問她現在有身孕,方不方便。

溫婉蓉揚起一抹發自內心的笑,說看過大夫,胎像穩固,沒什麼問題。

老太太不再說什麼,要她自己注意就好。

溫婉蓉說知道,起身告辭,回自己院子。

半路,碰到覃煬。

覃煬看她隆起的小腹,心有愧疚,過去問她好不好。

溫婉蓉看看天色,心想這個點不應該在宮裡嗎,又插科打諢跑回來。

想想,懶得理。管覃煬幹什麼,她現在一門心思都在孩子身上,摸著小腹,慢悠悠踱步,把身邊人當空氣。

“溫婉蓉,我們談一談?”覃煬拉住她,從未有過的語氣求她。

溫婉蓉看看他,目光又落到拉住自己的大手上。

覃煬會意,鬆開手。

她不說話,繼續走自己的。

覃煬跟在一旁:“你好歹說句話。”

“說什麼?”溫婉蓉不想和他糾纏,“我現在不是很聽你的話,孩子也懷了,也不管你私生活了,你想如何就如何,有什麼好談的。”

頓了頓,她想到什麼,又說:“放心,覃統領,我肯定不會跟你和離,你也別想休了我,我們是先帝賜婚,別說在一起,以後還要葬一起。”

原先打趣的玩笑話。現在怎麼聽怎麼諷刺。

覃煬解釋:“溫婉蓉,我沒想跟長公主如何。”

溫婉蓉對他笑笑:“我知道啊,你要想睡她,估計早睡了,不會被我撞見。”

覃煬見她油鹽不進,嘆氣:“你能不能給我一次機會?”

溫婉蓉點點頭:“給啊,你看,我現在還是你妻子,你不還是我夫君嗎?而且我都不管你了,你想抬姨娘就抬,按規矩要給我敬茶,叫我一聲大太太。”

覃煬皺皺眉:“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

溫婉蓉收了笑,認真看他半晌,問:“你不是這個意思,是什麼意思呢?和長公主玩一玩?嗯,說起來你倆真是一類人,可我玩不起,離你們遠點,你也離我遠點,別把我孩子教壞了。”

說完,她轉身就走。

覃煬急了,不管她高不高興,拉住她:“溫婉蓉。我不知道你懷孕,是我疏忽,我肯定對你們娘倆好,你別鬧了,回來跟我一起住,你想要什麼,我都答應你。”

溫婉蓉抽回手:“算了吧,我想要什麼,你不清楚嗎?你之前在小宅裡又摸小姑娘屁股,又抓人家,不挺開心嗎?我知道你不開心,報復我,我認了,當初我也說了,在大理寺說你不對,你原諒過我嗎?”

“我努力討好你,你在乎過嗎?”

“我怎麼不在乎?後來我不是回來了嗎?”

溫婉蓉正話反說:“你是在乎我,就是忍不住跟長公主親個嘴,覃煬,你越玩越高階,粉巷的姑娘不夠格,玩到公主頭上,真對得起你混世魔王的稱號。”

“我……”覃煬一時語塞。

溫婉蓉也不惱。從袖兜裡拿出那封舉報信,拿出來攤開在覃煬面前,要他看:“親可以,也得付出代價,覃煬,我什麼性格你知道,把我逼急了,我什麼事都做得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