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過幾年,物是人非。

藉著一身好皮囊博得女人的歡心,換取權力和財富,不免讓人唏噓。

溫婉蓉望了眼丹澤遠去的背影,懷疑他臉上的傷是長公主打的,感嘆一聲,對冬青說回府吧,有些事她力所能及,有些事是她能力之外。

丹澤不再是難民,跟著長公主吃香喝辣,不需要借一碗白粥度日。

回去後,趁覃煬不在,溫婉蓉叮囑冬青,丹澤不願意讓人知道自己被打,覃煬打心裡瞧不起靠女人上位的男人,風牛馬不相及的兩人,少說為妙。

覃煬有時忙有時不忙。

但秋季後,宮裡活動頻繁,御林軍的任務不輕鬆。

入夜沒過多久,開始淅淅瀝瀝下起小雨。

溫婉蓉覺得有些涼,拿了件外套,提著燈籠坐在垂花門門口等。

她不知等了多久,等得都快睡著,忽然被一陣馬蹄聲驚醒。

垂花門的小廝牽走馬,覃煬緊隨其後進來。

溫婉蓉馬上把衣服給他披上,又取下帕子擦擦頭髮上的雨滴,笑道:“餓不餓,我叫小廚房燉了宵夜,你吃點吧。”

覃煬嗯一聲,一把握住她的手,皺皺眉,問她是不是等很久?

溫婉蓉吹了秋風,手涼腳涼,被人關心,心裡立刻燃氣暖意,笑道:“沒等多久,再說等你,我心甘情願。”

覃煬把她往懷裡摟了摟,要她以後不用來垂花門等,別他沒病,把她凍病了。

溫婉蓉難得聽到他關心,心裡燃起希望,滿眼笑意,緊貼著身邊人,保證:“沒事,沒事,我出門前會多加兩件衣服,不會凍病的。”

也許是她這段時間各種討好得到回報,也許是她眼神太真摯,覃煬沒忍住,低頭親了一口。

溫婉蓉先是愣了愣,倏爾反應過來,笑得更開心,話也變得多起來,手舞足蹈跟他彙報今天自己做了什麼,除了遇到丹澤,事無鉅細。

然後進屋就各種糾纏,要抱,要親,要膩歪。

覃煬都照做了,但動作間。始終差點主動和熱情。

溫婉蓉也懶得計較那麼多,她想總得給覃煬一個緩和的時間。

而後她開始專注造人計劃。

只要溫婉蓉主動找覃煬,覃煬幾乎不會拒絕。

轉眼八月十五過去近一個月。

溫婉蓉這次有經驗,她驚喜地發現一向準時的葵水推遲很多天沒來。

她沒告訴覃煬,私下要冬青陪她偷偷找大夫把脈,而後大夫開了保胎固胎的藥,要她服用兩個月。

溫婉蓉一一照做,她本想找個合適的機會告訴覃煬,但不知宮裡最近忙什麼,加上她嗜睡得厲害,晚上等不到人回來就睡了,一早對方出了門,她還在呼呼睡,除此外沒什麼異常。

覃煬以為春困秋乏,沒在意也不上心。

他最近煩透了,長公主跟發春的母貓,三不五時在宮裡糾纏一番。

說得最多自然是要他去她宮裡坐坐。

覃煬心知肚明長公主要做什麼。

然而他看見與杜皇后長相相似的臉,就厭惡至極。

長公主感覺出覃煬討厭她,但不知道原因,而且面對對方的厭惡,和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,竟生出非要得到的佔有慾和征服欲。

她發現覃煬每日未時都要經過保和殿,保和殿是皇上寢宮。她時不時借探望父皇名義,在一條僻靜的甬道里守株待兔。

“覃統領,真巧。”果然未時沒過多久,長公主遇見覃煬,笑臉盈盈上去打招呼。

覃煬腳步一頓,轉身抱拳行禮,神色冷冷,多一句話都不想說。

長公主不在乎,一隻手搭在他的肩上,繼續挑逗:“本公主打聽過,覃統領未婚前生性豪放,夜夜笙歌,是粉巷的常客,想必更懂男女之歡的真諦,本公主也想嘗試嘗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