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我非她不娶?!”許翊瑾的聲音陡然拔高,鏗鏘有力。

溫婉蓉嘴角揚起一抹笑,轉頭故意冷冷道:“但我沒說非要將玉芽嫁給你。”

大姑姑果然捨不得自己兒子傷心。替他說話:“阿蓉,事情沒到不能商量的地步。”

溫婉蓉點點頭:“可阿蓉不想您為難。”

她說著,重新轉向許翊瑾:“阿瑾,玉芽對你如何,別人不清楚,你最清楚,她一個小姑娘,你看看她的手,她白天照顧你,晚上回去敷藥,疼半宿睡不著,我阻攔過,她說心甘情願,但你呢?你能為她做什麼?”

稍作停頓,她聲音幽幽:“什麼都做不了,真讓人寒心。”

講完這句話,她拉著玉芽離開。

玉芽小聲替許翊瑾辯解:“夫人,世子爺沒對奴婢不好……”

而覃煬吹風正吹得舒服,就見溫婉蓉帶人出門,再看一眼屋裡頹敗的許翊瑾,眼底透出壞笑,輕咳一聲,一本正經跑進去,不知跟許翊瑾說了什麼。連大姑姑都沒聽清,就看見許翊瑾先一愣,然後鞋都不穿,慌忙火急衝出去。

“你跟他說什麼?他要去哪!”大姑姑沒等覃煬回答,急著追出去。

這頭溫婉蓉一行三人在半路就被冬青攔來,說老太太要他們過去。

剛進屋,老太太笑得不行,一個勁問:“你們到底說什麼?把阿瑾氣哭了。”

覃煬聽見也當沒聽見,說坐在堂屋吹風,不知道。

老太太自然不信,又看向溫婉蓉:“阿瑾可最相信你這個當嫂子的。”

溫婉蓉笑得謙和:“祖母,阿蓉是怕大姑姑為難。替大姑姑說了許表弟幾句。”

老太太心知肚明,笑著說溫婉蓉被覃煬帶壞了。

溫婉蓉笑而不語。

老太太又叫玉芽伸手過去看看:“怎麼變嚴重了?”

溫婉蓉微微嘆氣,說照顧許翊瑾沾水弄的。

“為難小丫頭了。”老太太叫人去請大夫來,如何治療不留疤。

溫婉蓉見屋裡清靜,問了句:“祖母,許表弟呢?”

老太太說:“他有傷,我叫人先送回去了,你大姑姑為阿瑾的事,親自去驛站發八百里加急。”

溫婉蓉目的終於達到,說了幾句體己話,一行人又吃完晚飯,提前和覃煬離開。

回去的路上,她問覃煬:“你跟許表弟說了什麼?”

覃煬回答輕描淡寫:“我能說什麼,跟你一起出的屋?”

溫婉蓉不信:“你不說什麼,他能跑到祖母那哭?”

覃煬推卸責任:“這怪老子?是你說他一堆話,以為老子沒聽見。”

“你說不說?”溫婉蓉故意板起臉。

覃煬想想她那番話挺狠,笑起來:“沒看出來,你還懂以退為進。”

溫婉蓉原封不動還回去:“沒看出來,你還懂在背後使陰招。”

覃煬厚臉皮嘚瑟:“那是,老子會得多得是,不然枉費混世魔王的稱號。”

溫婉蓉白他一眼,懶得跟歪理邪說打嘴巴官司。

轉念,玉芽和許翊瑾的事總算八字一撇劃出去了。

她下意識問一句:“大姑父和大姑姑感情好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