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說話間,把手撫到溫婉蓉的眼睛上,感受溫熱的液體從指縫裡流出來:“別哭了,把眼睛哭壞了。”

溫婉蓉還是哭,停止不了的哭。

覃煬被哭的手足無措,跟她講條件,說等傷好,無論如何抽空帶她去揚州玩,不想去揚州也行,想去哪就去哪。

又說天氣熱,哭多了傷神。

總之好話說盡,也沒哄好小綿羊。

最後,他只能把人緊緊抱在懷裡,讓她靠在他手上,等她哭完。

直到溫婉蓉的哭聲變小,他問她:“你覺得好點沒?”

溫婉蓉抽噎兩下,點點頭。

覃煬繼續哄:“先不哭了,今晚我抱著你睡,好吧?”

溫婉蓉搖搖頭,說抱著睡會壓到傷口,還是算了。

覃煬說:“我叫人把西屋的榻搬過來,還是像樟木城那樣,平排睡。”

溫婉蓉還是搖頭:“明天祖母來看見,不像話。”

覃煬不以為意:“大不了明天早點起,把臥榻還原就是了。”

說著,他就叫人進來把臥榻搬過來。

再等溫婉蓉寬衣解帶爬到榻上,覃煬伸手過來,摸摸她的臉,有些不放心:“說好,不生氣了啊。”

溫婉蓉嗯一聲,吸了吸?子。

覃煬嘆氣,想到剛才,自己是挺過分,曉得她犟,讓著一點算了,不至於為點小事,把人弄哭,又半天哄。

溫婉蓉拉著他的手,說心裡完全放下,不可能,她覺得覃煬每次都這樣,發起火六親不認,想如何就如何,自己怎麼痛快怎麼來,哪管傷不傷別人。

覃煬見她不說話,知道小脾氣還沒消,建議:“要不你明天約幾個夫人去燕都逛逛,反正好久沒回,她們肯定有好多話跟你說,你想買什麼就買什麼。”

溫婉蓉還是搖頭,然後翻個身,說睡吧。

覃煬見她不想聊,又哄不好,也無可奈何,嗯了聲,也翻個身。

兩人背對背,一夜無言。

因為府上有客人,即便想冷戰也不行。

第二天一早,辰時剛過,兩人和許翊瑾正陪老太太吃早飯,杜府就派人送來請帖,說光湘郡主親自邀請覃煬和許翊瑾到府上一聚,沒提靜和公主的事,搬出杜子泰,難得見到許世子,一定要為他接風洗塵。

即使是鴻門宴,這道盛情難卻,請帖收下,許翊瑾愁容滿面。

“表哥,有沒有辦法不去啊?”從老太太院子裡出來,他求救般看向覃煬。

覃煬也不想去杜府:“我有傷在身好說,你有什麼理由?”

許翊瑾被問得語塞,他想是啊,不去總得有個合適理由,一品護國將軍的誥命夫人親自送請帖,多少人羨慕還羨慕不來,他要不去,背地裡肯定被人詬病行事小氣,沒有大將之風,不止拂了杜大將軍的面子,還損了家父武德侯的臉面。

溫婉蓉也覺得不去不妥:“你去坐坐吧,總歸是杜將軍的名義請你們去。”

覃煬聽她的語氣,好像不止說給許翊瑾聽,也說給他聽,猶豫一下,拍拍表弟的肩膀:“行了,到時我陪你一起過去看看怎麼回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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