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醒來,已近子時。

他又出去巡了一圈回來,依舊沒發現什麼異常。

可能太累,可能覺得自己太多心,覃煬再回到帳內真的熬不住了,倒在軟塌上,來不及脫外衣,就睡過去。

這一覺著實睡得沉。

一個隨從在軍帳外叫了好幾聲才把他叫醒。

“什麼事?!”覃煬坐起來,人是懵的,條件反射問道。

隨從在外面急切道:“將軍,剛剛在難民裡發現少了幾十人。”

“什麼時候的事!”怕什麼來什麼,覃煬剎那清醒不少,心思壞了,以為難民營這邊會暴動,幾乎把所有人手都派遣過來,知府堂就留了十來人一小隊。

隨從抱拳:“估摸不到一刻鐘,是一個少年來報,說睡覺起夜,發現少了幾十人,都是年輕力壯的男人。”

說著,隨從轉身,指向一片空地,疑惑道:“剛剛還在,人呢?”

覃煬擺擺手:“先別管他,還說了什麼?”

隨從說沒了。

覃煬立刻頓悟,說不定這群人到知府堂找婁知府算賬去了,婁知府雖然死了,但訊息被壓下來。

現在難民吃不飽,肯定對婁知府的怨恨加劇,一觸即發!

“你帶隊人馬上趕過去。”覃煬交代一句,回軍帳裡拿了劍,快速往知府堂的方向前進。

然而夜裡風雪更甚,不能騎馬,只能步行。

覃煬這頭逆著風趕路,知府堂那邊已經炸開鍋。

“叫婁知府出來!”為首的難民叫囂,“要這狗官出來跟我們說清楚,打算餓死我們嗎!”

“對!對!叫他出來!”旁邊人大聲附和。

士兵攔在前面,一言不發。

難民見沒人應,又把怨火撒到官兵頭上:“你們是不是朝廷派來保護那狗官的!”

頓了頓,那人對身後人喊:“我們闖進去!不能好使狗官!”

話音一落,幾十個難民蜂擁而至,幾乎要闖破防線。

一時間動靜不小,溫婉蓉坐在帳篷裡看書,聽見外面叫喊聲、騷動聲起此彼伏。

不會真是難民發生什麼事吧?!

溫婉蓉隱隱覺得不好,心思覃煬去了安置點,離這邊有段距離,宋執不在,得通知他才行,否則難民闖進知府堂,指不定鬧出什麼事。

她打定主意,披上斗篷,掀開簾子出去,才發現守衛都去鎮守大門口。

而大門口那邊,正被一群凶神惡煞的難民圍堵。

要怎麼出去?

她站在原地半晌,還在想主意,突然一隻手拉過她的衣服,小聲道:“小夫人,快隨我來!”

溫婉蓉轉身一怔:“阿肆,怎麼是你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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