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天溫婉蓉就學覃煬的辦法,陪老太太說完話就直接回屋,不去看玳瑁,冷她幾天。

玳瑁是伶俐人,被冷幾天,不會不明白溫婉蓉的意思。

第三天下午。照顧玳瑁的小丫鬟來給溫婉蓉請安,說玳瑁要她帶話,一定會給府裡一個交代。

溫婉蓉說知道了,依舊沒再理會。

她不是聽不出玳瑁的還在矯情,還在不滿,還在氣頭上。

覃煬說不去就不去,又不是她能左右,為什麼最後氣撒她頭上?

溫婉蓉又不解又憋屈。

入夜,她不等覃煬回來就上床睡了。

覃煬比以前更忙,累得回來不想說話,脾氣也不好。

但對溫婉蓉的態度確實改不少,他伸手到她衣服裡摸了摸,見她沒反應就算了,不像以前,管她睡不睡,翻身就騎上去。

覃煬知道溫婉蓉沒睡著,也不戳破,把她摟過來,聞著軟香軟玉的體香,嗓音略啞:“又發什麼小脾氣?夫君也不管了?之前還說我去哪你去哪,哄老子開心?”

溫婉蓉睜開眼,翻個身,貼他懷裡:“我那是真話,不是騙人。”

“那你不高興什麼?”覃煬勾起她下巴,要親,被溫婉蓉推開。

“今晚不想。”她重新背過身。聲音悶悶的。

“你不想我想,”二世祖歪理邪說,蠢蠢欲動貼近她,故意聲音沉了沉,“哎,我前幾天忙得沒空睡你,你補覺也該補好了吧,難道就不想我?”

小綿羊轉頭白他一眼,給出五個字:“不想,不要臉。”

二世祖要爽,還要什麼臉,連哄帶騙:“我都憋幾天,再憋下去會憋出病,你忍心看你夫君成個廢人?”

全天下人都成廢人,二世祖也廢不了。

小綿羊這次連白眼都懶得給,直接不理,往床裡面挪了挪。

二世祖跟著挪了挪,故意又蹭又擠,把小綿羊弄煩了。

溫婉蓉索性爬起來。

“你要做什麼?”覃煬壞笑起來,拉住她胳膊不讓她動。

反正不讓她動,小綿羊也不躺下去。

兩人僵持一會。

覃煬主動講和:“行了,不就是要老子去看玳瑁嗎?多大點事,等閒了再看行不行?”

二世祖難得自己鬆口,溫婉蓉就梯子下臺,躺回去:“這可是你答應我的。”

“是是是,老子答應你了。”覃煬急不可耐地脫衣服。順手去扒小綿羊的,得了便宜還賣乖,“好好大晚上別提不相關的人,掃興。”

總之,妨礙二世祖快活的都不叫事。

春宵一刻,二世祖大概考慮到明天還有事,糾纏一次就放過小綿羊。

寒冬深夜,能抱著心愛的人,感受彼此體溫相擁入眠是人間極美的一件事。

不過有人歡喜有人愁。

老太太院裡西廂房的當值丫頭起夜,哆哆嗦嗦跑出去,又跑進來,剛躺下,就聽見裡屋發出一聲細微動響,以為有耗子,心思等明天一早放點耗子藥。

還不忘跟裡屋的人說一句:“玳瑁姐姐,明兒我去拿點耗子藥來,是放屋裡還是屋外?”

裡屋沒人回應。

小丫頭想,睡了?這麼沉?

前兩天還整宿整宿疼得睡不著,今天怎麼反常了?

“玳瑁姐姐?”

小丫頭覺得不對勁,喊了一聲,還是沒人應。

“奇怪了。”小丫頭自言自語,點亮油燈,壯著膽子進裡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