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覃煬,你聞聞這上面是不是也有魚腥味?”溫婉蓉指了指瓷片,正色道。

覃煬稍稍靠近聞了下,隨即嫌惡皺起眉,偏了偏頭,表情不言而喻。

溫婉蓉怕他多問,不露痕跡從他手裡拿過瓷片,說句“去找祖母”,就提著裙子離開。

覃煬被丟在原地,愣一下,小綿羊學會玩虛晃了!

“你去找祖母做什麼?”二世祖三兩步追過去,攔住去路。

溫婉蓉不想跟他多說什麼。信口開河:“跟祖母說說姑娘家私房話,你也要聽?”

覃煬顯然不信:“你拿著這破碎片去跟祖母私話?”

哄鬼啊!

二世祖發威:“溫婉蓉,你不老實交代,今天別想走。”

溫婉蓉像鐵了心。就是不說,二世祖就不讓,她只得好話哄:“覃煬,你讓我先去,祖母見多識廣,我想聽聽她老人家的意見,你別這樣好不好。”

“不好。”覃煬沒商量。

他想小綿羊膽子越來越大,還敢瞞他?

溫婉蓉見他不放她走。索性不走了,在遊廊邊坐下來,一聲不吭低著頭,把瓷片翻來覆去地看。也不和覃煬說話。

“你告訴我原因,我就放你過去。”覃煬也在遊廊裡坐下來,痞痞湊過去。

溫婉蓉很不高興瞥他一眼,就是不說話,一副要跟他死磕到底神情。

結果,兩人就這樣誰都不跟誰講話,坐了近一個時辰。

溫婉蓉睡眠不足,精神不大好,遊廊裡曬不到太陽,陰涼地寒風貫久了,連打幾個噴嚏,沒過一會就開始發冷。

她整個人在打顫,冷得難受,決定不跟二世祖賭氣下去,起身要回屋。

覃煬完全狀況外拉住她:“你想走就走,你想留就留?”

溫婉蓉確實不舒服。她求他:“我好冷,你讓我進屋好不好?”

說著,她一步還沒邁出去,就覺得腳底發軟。一個趔趄,要不是覃煬眼疾手快扶住她,就直接栽下去。

“溫婉蓉,你沒事吧?”覃煬發現小綿羊臉上透出不正常的駝紅,伸手探了探額頭,嘖了聲,“怎麼發燒了?”

“我也不知道,我從剛才就覺得冷。”溫婉蓉渾身發冷,嘴唇都在抖。

覃煬一把把她扛起來,快步回屋:“老子說你死心眼,你還不服氣,寧可坐著吹冷風吹髮燒,腦子也不帶轉彎。”

溫婉蓉聽著一句話不說,著實沒力氣跟二世祖計較。

進了屋,覃煬把她放到床上,把兩床厚被子給她蓋上。又叫人熬碗薑湯來,給小綿羊發發汗。

“你說你一天到晚能幹嗎?除了找麻煩,就是蠢。”覃煬一邊給她冷敷,一邊數落。

“你讓我過去,不就沒事了。”溫婉蓉頭昏腦脹,渾身一會熱一會冷,難受至極,開始回嘴。

二世祖理由也多:“你告訴老子。老子不就放你過去了!”

總之,千錯萬錯都是小綿羊的錯。

她都病了,他還一個勁責難。

“你真的好討厭。”溫婉蓉把頭上的棉布拉下來,有氣無力丟到一邊,“我蠢,我麻煩,你讓我燒死算了,還說什麼呀。”

換以前。覃煬早就開罵,現在他不想罵,相反賤賤的,覺得小綿羊發脾氣很可愛。

“你燒死,誰跟老子生兒子?”二世祖笑起來,重新把棉布浸溼給她冷敷,“喝完薑湯,發汗。睡一覺,醒來我揹你去祖母那邊。”

見小綿羊不理他。

二世祖斜她一眼:“老子去花廳喝茶,不聽你說話行不行?以為老子多稀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