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傳到老太太耳朵裡,引起重視。

畢竟所有人都看見,覃煬屋裡大門上確實有好幾道抓痕,有的像貓抓,有的像人撓。

溫婉蓉從這晚開始,小半個月都住到老太太那邊。

至於覃煬,在二世祖頭上動土,還想消停?

他借樞密院之令,清掃為由,把燕都的訛錢神棍統統抓起來,一個一個審問,看誰知道那晚是什麼法,順藤摸瓜的查。

查到第三天。剛問出點苗頭,就被老太太叫回去,命他別查了。

覃煬問原因,老太太不說,他也不好再問下去。

出來時,看見溫婉蓉坐在院子裡看書,他想想,過去問,打算在老太太屋裡住多久?

溫婉蓉知道他的意思,但一想到那晚著實後怕:“我們換個屋睡,行不行?”

覃煬說行,反正府裡有空院落,隨便她選。

溫婉蓉選好院子,跟覃煬重新搬到一起。

“你那晚不怕嗎?”她問他。

覃煬想了想,沒覺得怕。他說沙場上尤其人死多的地方,冬天還好,到了三伏天,不用多久,晚上會出現整片磷火,到處飄,有的甚至會跟著活人跑。

相比幾個眼睛,小巫見大巫。

二世祖果然見多識廣。

小綿羊覺得自己問得多餘,悻悻然爬到床上睡覺。

二世祖反過來笑她,那晚快嚇破膽。

小綿羊懶得跟他計較,二世祖就是二世祖,中氣足,火氣旺,環繞一副生人勿近的氣場,眼下又多一個……生鬼勿近。

事情似乎就這麼過去了。

私下覃煬跟宋執還是去查了一圈。沒查出什麼名堂。

但宋執分析,這事不像衝著覃煬,倒像衝著溫婉蓉。

問題,什麼目的?

兩人把溫婉蓉的認識的關係都查一遍,也沒什麼可疑之處。

事情就此耽擱下來。

覃煬別的不怕,就怕溫婉蓉再出什麼岔子。

每天出門一再叮囑,除非必要,白天就在老太太屋裡待著,他回來再過去接她。

溫婉蓉很聽話說好。

轉眼天氣漸漸變冷,府里人都換上冬衣。

溫婉蓉的幾件新做的冬衣也送來了,她正在屋裡一件件試,突然宮裡來人,說?淑妃請她入宮。

她聽覃煬的,本不想去,但推脫不掉。轎攆已經等在外面,當差的人說,今天辦不好差,回去會被重罰。

溫婉蓉自經不住人求,猶豫片刻,還是去了。

“給覃夫人賜座。”?淑妃比起之前,多了幾分客氣,少了幾分親暱。

溫婉蓉隱隱覺得不好。

她剛坐下,就聽見?淑妃喊聲來人,幾個小太監把她押在椅子上。

“覃夫人,你可知罪?”?淑妃聲音凌厲,問得溫婉蓉一怔。

她腦子轉得飛快,低頭道:“回娘娘的話,妾身不知何罪之有,請娘娘明示。”

淑妃一改之前的親密,冷冷道:“本宮問你,最近可去過溫府?”

去溫府?

溫婉蓉完全莫名其妙,她和溫家早斷了聯絡,怎麼會去溫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