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請自來,不會被掃地出門吧?”韋氏帶著一個丫鬟一個婆子笑著走了進來。

“是姐姐,快請坐。”溫鳴謙看到韋氏也很親切,連忙起身笑著讓座。

“早就想來看你的,誰想自你走後我竟病了,這些日子才好。”韋氏坐下說,她的確是瘦了些,臉上的氣色也不如往常。

“姐姐怎麼病了?想來是平日裡太操勞了,如今可大好了嗎?”溫鳴謙很關切。

“已經好多了,你不用擔心。”韋氏笑著說,“就是有些想你,你這些日子都好?”

“姐姐看也知道我過的很好。”溫鳴謙說,“自在隨意,想什麼時候起就什麼時候起,想什麼時候睡就什麼時候睡。”

“的確是自在,”韋氏也笑,“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了。”

“姐姐也聽到那些傳言了?”溫鳴謙親手給她捧上一杯茶。

“可不是嘛!我聽到之後真是氣了個夠嗆。也不知誰這麼歹毒,無故汙人清白。”韋氏說。

“自從人會說話起,這世間何曾少過閒言碎語?”溫鳴謙輕嘆,“這世間最難防的便是流言了。”

“雖然你從宮家離開了,可在我們心裡,咱們始終是一家人。大老爺和我已經商量過了,無論如何不能任由這謠言四散。

昨日我去黃家赴宴,席間便當眾說了,你的為人我們最是信得過。我們宮家辜負了你,你尚且以德報怨,這必然是有人存心不良,刻意誣陷。你只放心吧,到什麼時候我們都絕不會袖手旁觀的。”

“姐姐,真是多謝你。”溫鳴謙是真的很感謝韋氏夫婦,“肯這樣幫我。”

“早跟你說了,不必同我們客氣。”韋氏說,“前幾日我們收到了長安的信,知道他一切都好。老太太惦記的跟什麼似的,叫我們準備了許多東西,派了專人送去。我來也是要問問你,你可有什麼要捎給長安的東西沒有?趁著年前一道打發人去了。”

“我倒是給他做了幾件衣裳,那就麻煩姐姐了。”溫鳴謙本來想著自己寄出去的,可既然韋氏都主動問了,她也不好不用人家。

“都做好了沒有?若是沒做好,過兩日我再叫人來拿。”韋氏說,“日子過得可真快呀,一轉眼你都走了兩個月了。”

“家裡人都好吧?老太太可好?”溫鳴謙問。

“你走的時候,老太太正病著,這些日子始終有些欠安,不過沒有大事。”韋氏說,“倒是二老爺,已經有媒人登門給他說親了。”

“這是好事,不知可有中意的?”溫鳴謙絲毫也不介意,反倒願意宮詡快些續絃。

“倒是看中了一個,禮部六品官萬家的女兒。今年二十歲了,原本是定過親的,後來退了親。這姑娘的親事也就有些耽擱了,不過有知根底的人說這姑娘的品行極好,模樣嘛和你倒也有三分相似。”韋氏說,“這幾日就商量著下定禮呢,預計年後也就要過門了。”

“府上又要多一門喜事了。”溫鳴謙淺笑,“只是姐姐你又有得忙了。”

這一切都不出溫鳴謙的意外,男人往往這樣,一面對舊人念念不忘,一面又不耽擱接納新人。

反正她早已釋懷,不會再有半點介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