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溫蔓,為什麼?”

陸河打斷了溫蔓的解釋,逼問道。

“他的命就是命,我的命就不是嗎?”

溫蔓從未見過陸河如此咄咄逼人。

她咬住下唇,想要說什麼,餘光卻瞄到了容琤一臉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手。

“阿琤?”

溫蔓連忙朝容琤走去,面色滿是慌張。

“你怎麼了?”

容琤面色慘白,捂著手不讓溫蔓檢視,堅強又脆弱地道。

“我沒事,你快去看看陸先生。”

可他越是這樣講,溫蔓心裡就越著急,情急之下,竟然口不擇言道。

“他皮糙肉厚,怎麼會有事?快讓我看看你的傷口!”

陸河絕望的閉上了眼睛。

旁邊的街頭少年似乎也察覺不對,小聲的對陸河道。

“先生,你被我撞的這麼遠,不可能沒事的,不如我陪你去醫院看看吧?”

陸河聞言,緩緩睜開了眼睛。

就在剛剛撞擊的瞬間,他護住了自己頭,雖然沒傷到要害,但手腕卻實打實地扭了一下。

他甚至不敢抬手,哪怕是輕微的動作,也能讓他在這三九寒天疼出一身冷汗。

“那就麻煩你了。”

街頭少年沒想到陸河這麼客氣,頓時面色窘紅。

“本來就是我的錯……”

他拿過車上多餘的頭盔,替陸河帶上一起去往醫院。

就在摩托車啟動的那一刻,溫蔓的驚呼聲透過馬達聲傳來。

“天哪,阿琤你流血了,你快捂上眼睛,我帶你去醫院!”

頭盔裡,陸河的面上滿是苦澀。

心中比夜晚的冷風還涼。

溫蔓檢視完容琤的傷口,不顧愧疚,把容琤拉到車旁處理傷口,對著一旁的陸河道。

“不管你信不信,今晚是我下意識的反應,不是故意要害你。”

“阿琤暈血,我要先帶他去醫院,你沒什麼事就先回家吧。”

好久,溫蔓都沒聽見陸河的回應,便抬頭望去。

哪裡還有什麼陸河?

溫蔓手中動作一頓,便聽到容琤解釋到。

“陸先生,剛剛已經走了。”

走了?

溫蔓說不出來心裡什麼滋味,只是看著容琤的傷口便覺得觸目驚心。

“算了,他走就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