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溫蔓能把辣椒全吃光,就再也不使絆子。

當時飯桌上的人除了甲方都知道溫蔓胃不好,如果真的那麼做了,很有可能會去醫院。

可因為專案的重要性,誰也不敢阻攔。

就在溫蔓左右為難的時候,陸河趕到,當著甲方的面將辣椒吃得一乾二淨。

飯局散時,甲方一臉敬佩地拍陸河的肩膀,由衷的道。

“你真有種,這辣椒是我從老家帶的,平常人吃一口就被辣得夠嗆,我第一次見到有人能全吃了!”

也就是那時,溫蔓誤以為陸河很能吃辣。

她不知道的是,就在她離開後,陸河抱著路邊的柱子將胃裡的東西吐得一乾二淨。

甚至當晚因為胃痛去醫院洗胃,從那時起,陸河就只能飲食清淡。

可做這些又有什麼用呢?

到頭來,溫蔓甚至不清楚他的口味。

陸河臉上浮現幾分嘲諷的笑意,用茶杯掩住,不至於太明顯。

溫蔓叫來服務生,細心囑咐道。

“川菜上不要香菜,另外還要一盤青菜,這個你們隨便做吧。”

服務生記好離開,不多時,菜就被推上。

這一餐陸河吃得極為慢條斯理,這麼晚了他根本就不餓。

如果不是拜溫蔓和容琤所賜,這會他睡得應該很好。

反觀溫蔓,注意力一直放在容琤身上。

曾幾何時她自己吃蝦都覺得剝皮費勁,現在也能將剝皮了的蝦整齊的放在容琤的盤中。

對這一切,陸河都靜靜的觀望。

飯畢,已經是三點半。

三人準備回家,卻正好遇見街頭少年飆車。

等街頭少年注意到他們時,摩托車已經行駛到了他們面前。

“小心——”

刺耳的剎車聲響起。

溫蔓竟然下意識地將原本站在陸河身前的容琤拉到自己身後。

原本不被波及的陸河頓時被摩托車的燈光晃得睜不開眼睛。

被撞倒時,他拼命下意識地抱住自己的頭。

好在街頭少年拼命拉住車頭,這才避免了更嚴重的事故發生。

一頓天旋地轉後,陸河躺在地上,腦海中滿是剛剛的那一幕。

街頭少年停穩車子,快速地下車將他扶起。

“先生,你沒事……”

可他的話卻在看清陸河臉色時嚥了下去。

此時陸河的臉色太過可怕。

他雙眼血紅,面色鐵青,一言不發地看著溫蔓。

溫蔓也面色慘白,想到剛剛的動作差點要了陸河的命時也不禁一陣後怕。

“陸河,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