醫院的玻璃大門透出光亮,陸河從背後望去,兩人身影親密無間。

是溫蔓在清醒時,從未跟他有過的距離。

陸河不禁輕嘆。

五年,饒是他貪心想走進溫蔓的心裡,可溫蔓卻嚴防死守,從未對他洩露出半分真心。

如今,連一點基於平常的關心都要靠容琤的施捨和脅迫。

反倒襯得他更像是個笑話。

……也許,在所有人的眼中,他就是個笑話。

……

陸河的行李早已在容琤到來的前一天晚上打包好。

他的東西不多,只有一個手提行李袋。

自從不工作之後,他很少給自己買東西。

早年的積蓄已足夠他生活,也許是為了滿足自己那點可憐的自尊心。

這五年,他從未用過溫蔓給他的卡。

不過,他依舊沒有逃脫掉“軟飯男”,“小白臉”的稱呼。

站在熟悉的房間裡,陸河輕輕地撥出一口氣。

畢竟是生活了五年的地方,就這麼離開,終究不捨。

房子早在回來的路上就已經找好,陸河想,是時候適應新的生活了。

不用為別人而活,只需要考慮自己感受的新生活。

出了別墅的大門,陽光正好。

陸河啟動了在車庫停放快五年的車輛。

這是他購買的第一臺車,和溫蔓在一起後,溫蔓嫌棄這車廉價,勒令他不許再開。

猶記當初買車時的喜悅,此時駕駛的心情竟不亞於當年。

五年裡,陸河從來沒忘記過對這車的保養和清洗。

此時發動機嗡鳴,似在慶賀陸河的新生。

陸河露出一抹真心實意的笑意,輕鬆地駕車離開。

兩個小時後,紅色法拉利停在別墅門前。

溫蔓滿臉怒容,一把開啟大門,進門便怒喝道。

“陸河!你瘋了嗎?給你打那麼多電話都不接?”

“鬧也該有個限度!你沒完沒了的,是想逼我發火嗎?”

無人回應。

客廳內,除了幾個瑟瑟發抖的傭人外,再無他人的身影。

溫蔓沉下來臉,冷聲詢問。

“陸河去哪了?昨晚他都沒回來嗎?”

傭人們快速對視一眼。

一個阿姨站出來,恐懼道。

“小姐,陸先生,他……他走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