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河下意識回頭,只見溫蔓皺著眉,扶著面色有些發白的容琤往外走去。

他正身處大門旁的走廊,旁邊又有告示牌遮擋。

因此溫蔓和容琤並未看見他。

他們相距得不遠,陸河甚至還能聽見兩人的談話。

只見容琤溫柔地看向溫蔓,感激地道。

“阿蔓,又麻煩你了,我這都是小傷,不礙事的,你聯絡到陸先生了嗎?”

一聽到陸河的名字,溫蔓的面色頓時陰沉了下來。

“他不接我的電話,我還聯絡他幹什麼?”

“既然這麼不懂事想鬧脾氣,就隨他去!”

此時,兩人和陸河只相隔一個拐角。

溫蔓的話冰冷刺骨,清晰地傳進了陸河的耳中。

陸河垂眸,隱去了眼中的譏諷。

不接電話?

呵!

出事到現在,溫蔓只給他打過一個電話!

撥號時間甚至不超過五秒!

當時陸河正在被醫生上夾板,疼得話都說不出來,更不要提接電話。

且他又忙又疼到現在,根本沒有時間回溫蔓的電話。

沒想到,這在溫蔓眼中,就變成了不懂事鬧脾氣的象徵。

果然啊,在不愛的人眼中,哪怕是上吊也以為是在盪鞦韆……

聞言,容琤站住腳步,一臉的不贊同。

他半是嘆息,半是批評道。

“阿蔓,這就是你的不對了。”

“當時是因為你保護我陸先生才會受傷,你不先關心他也就算了,怎麼還能責怪他?”

“就算是他心裡有氣,不理你,你也不能就放任他不管啊!”

“昨晚他被撞到,傷得一定很嚴重!”

容琤語氣急切自責,惹得溫蔓又是一陣皺眉。

扶住溫蔓的肩膀,容琤極力勸說道。

“阿蔓,陸先生比我更需要你,你快去陪他吧!”

在容琤迫切的目光下,溫蔓終於點了點頭,勉聲道。

“好,我知道了,你別為他操心了!”

“不是說要去畫室嗎?我先陪你去畫室。”

“後天你的畫展就要開辦了,我不希望我的私事影響到你,好嗎?”

似乎是再惹的容琤不滿一般,溫蔓的手攀上容琤的胳膊,面色柔和。

容琤的表情終於鬆弛下來。

“那就說好,陪我去畫室後,立馬去找陸先生!”

溫蔓連連保證,兩人這才往門外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