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:多年前的相遇(第2/4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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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嘖嘖嘖,這曹校尉當真是心狠手辣啊,竟然敢在這個時候做出來這種事情?”
陳朱樓身旁的那位仁兄臉上帶著讚歎,只聽得他說道:“這不是拂了安國王的面子麼?恐怕明日大朝會就有人以此為文章,來問罪曹校尉了。”
那年輕人嘆了口氣,而後搖著頭準備離去。
陳朱樓倒是有些好奇巔峰看著這人問道:“這位仁兄,你為何說此人這是拂了安國王的面子?難道這個被打的人是陳氏的子弟麼?”
那人搖了搖頭,擺了擺手,明顯是不想說什麼。
陳朱樓腦子一動,而後上下看了一眼這人之後,拉著他走到了一旁的酒家當中,笑著說道:“小生朱樓,方才來這長安,對這些事情不甚瞭解,今日這頓小生請了,先生為我講一講如何?”
此時那年輕人順勢下來,臉上帶著些謙和的笑容。
他看著陳朱樓說道:“何必如此客氣?”
他拱了拱手:“學生氏劉,名備,字玄德。”
站在那裡的劉備神色坦蕩,他知道陳朱樓看出來了自己的窘迫,因此才說這樣的話,但他並不覺著羞愧。
他父親早亡,家中諸多叔伯不仁,他與他的母親以織履為生,後憑藉著家中關係,拜如今大儒盧植為師學習,長安城之大,居之不易。
能省一點是一點,有何羞愧?
兩人坐在那酒肆中,也沒有走遠。
劉備嘆了口氣說道:“看著你還年輕,當是隨著家中長輩來長安城長見識的吧?”
他淡淡的說道:“三年前的長安城可不是現在這樣,那個時候混亂無比,各世家的子弟都是縱馬而行,期間多有受傷的行人,這些人反而要賠償這些世家子弟錢財,因為將他們的“馬匹”弄驚了。”
“而民眾無法,迫於他們勢大也只敢忍氣吞聲。”
“而這些人仗著家中權勢,作惡多端,方才所說縱馬之事只是小事罷了,其餘的事情倒是有些髒汙不得入耳。”
劉備看了一眼陳朱樓,此時的陳朱樓方才十二三歲,也正是因此尚且年幼。
他又嘆了口氣,無視了陳朱樓眼睛中那明顯的“好奇”之色,繼續說道:“曹都尉初為官,任長安北部尉,便杖殺了夜醉而行的天子寵臣蹇碩的叔父。”
“而後又學習當年的故秦司寇陳野,依照律法處置犯了錯誤的曹家子弟,正是因此長安城內的風氣才為之一清。”
“世家多拿這位沒辦法,畢竟當今天子尊崇陳氏,而這位學習的又是當年陳氏先祖的做法。”
“誰也不敢試探陳氏會不會因為這位,而聯想到自己的先祖。”
劉備嘴角嘲諷一笑:“畢竟這位做的事情與當年陳氏先祖一樣,他若是因此受罰、或者因此明升暗降了,豈不是說當年陳氏先祖的做法不對?”
“普天之下,誰敢說這樣的話?哪怕是暗示?”
“也正是因此,曹都尉在光和元年的時候,不僅沒有被處理,反而因此升任長安尉。”
陳朱樓好奇的問道:“那今日之事,又與安國王何干?”
他是真的好奇。
劉備詫異的看了一眼陳朱樓:“因為昨夜安國王入京啊,昨日訊息沒有傳出,今日才傳出,所有人都以為安國王是今日才來的。”
陳朱樓更加茫然:“所以呢?”
劉備一臉無語的看著陳朱樓,正準備說什麼的時候,一道平和的聲音傳來:“所以,我今日打了這世家子弟,會被有心人傳為我對安國王不滿,所以在這一日打殺此人,給安國王一個下馬威。”
“畢竟長安城已經許久沒有這樣的事情了。”
“時間如此巧合,難免讓人猜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