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的事情也不是我能夠干涉的,至於你——”

衛子夫的神色更加凝重:“你年歲逐漸長大,你的父親對你也會有所忌憚,畢竟他在衰老而你正值壯年,所以在這個時候,不要輕易的觸怒你的父親。”

她沒有絲毫猶豫:“伱去找你的舅舅、以及冠軍侯、臨安公、甚至是陳相,將我告知你的事情如數全部都告訴他們,交由他們定奪!”

劉據此時已經十七歲,正是少年人的心態,但他卻比這個年歲的少年人要穩當的多,當即站了起來。

“好,我這就是去找舅舅他們!”

東宮

衛青、陳無實、霍去病、陳去虜四個人在東宮門前碰了面,臉上都是帶著愕然,霍去病甚至下意識的說道:“太子這個時候把咱們四個都請過來,這是發生了什麼大事?”

陳無實、衛青神色凝重:“恐怕不是小事,應當是涉及到了陛下吧。”

陳無實更是嘆了口氣,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腰間。

陳氏歷來都被皇帝賜予了可以直接進出內宮的權力,只是他今日來的匆忙併沒有帶上,他有預感,自己待會可能要用的上。

當即扭頭,吩咐身邊的內侍:“速速去我府邸,讓我兒帶著我的東西入宮!”

具體是什麼東西陳無實沒有說,那內侍也沒有問,畢竟上面的人既然沒說那就是不用說,他這個時候問了,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。

東宮之內

劉據沉著一張臉將所有的事情全數說了一遍,而後有些凝重的說道:“母后的懷疑不無道理,父皇最近這些時日上朝的時候也少了,若是父皇沉迷於苗疆的巫蠱之術這種小道.只怕.”

後面的話沒有說完,但在場的人都聽明白了他話裡面的意思。

天子可以沉浸在尋仙問道的路上而難以自拔,但絕對不能夠沉迷於巫蠱之術!

此乃邪道!

陳無實更是沉著一張臉說道:“我已經讓人去找多病,令多病帶著府令而來,稍後我便直接請見陛下!”

“有此令在,無論陛下到底出了什麼事,我都可以見到陛下!”

四人對視一眼,都看到了對方眼睛中的擔憂。

劉據卻是有些懵了,他有些猶豫和忐忑的說道:“這是否有些有些過了?”

陳無實這才嘆了口氣,沉聲說道:“從陛下回來之後,已然五個月了,這五個月內陛下批閱的奏摺用的都是印,而非是字跡,我原以為太子與皇后見過陛下,但聽聞太子所說,後宮之中除卻江充以及那個允之外,竟無一人見過陛下!”

“這才是頭等大事!”

衛青的眼睛中甚至帶著些許懊悔,因為沒有天子這朝堂也是在繼續轉動著,甚至天子的批覆也在繼續。

他便沒有注意到這件事情,而如今陳無實一說,他們才察覺到其中危險之處。

霍去病猛的站了起來:“你的意思是,陛下有危險?”

他的眼神如同猛虎一般,像是要將人活生生的撕裂。

“陳相!我與你一同,闖進去!”

霍去病的聲音像是一頭猛虎,又像是一頭雄獅,而劉據連忙道:“兩位,兩位,不必如此著急。”

他看著四人說道:“我雖然未曾見過陛下,但曾經聽過陛下的聲音。”

陳無實聽見這話稍微一愣,繼而略加思索說道:“陛下說話,與往日可否有何不同?”

劉據微微皺眉,仔細的想了想後才說道:“並無不同。”

“只是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