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:少年郎(第3/4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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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完陳秋一番言論的劉徹,倒是挑了挑眉頭:“老師,您的意思是,匈奴人那邊有異動,想要和我大漢開戰?”
陳秋點頭:“其實臣並不是非常能確定這個事情,但八九不離十,大致如此。”
“否則無法解釋這位使者為何敢出言威脅陳氏,恐怕便是聽了一些流言蜚語,覺著這大漢是陳氏一手把控的,只要得罪了陳氏,將臣氣狠了,臣便會不計代價的發動與匈奴之間的戰爭吧。”
聽到這話,劉徹的眉宇中閃過些許陰霾:“只是可惜了,如今我大漢能用的良將、可用的良將,只有絳侯一人苦苦支撐著,此時若是將絳侯派去北疆”
有周亞夫坐鎮的長安城以及沒有周亞夫坐鎮的長安城,這完全是兩個概念。
周亞夫最大的作用也就是為了震懾這天下諸王,以讓這些王爺們沒有什麼其他的心思,若周亞夫一走,只怕那些諸王們都要一個個的心動了。
陳秋也是安撫著沒有:“所以,那使者一離開,臣便迅速的趕來了。”
劉徹的臉上神色中並沒有出現絲毫的和緩,他只是問道:“老師,如今大漢難道除卻絳侯之外,再也沒有什麼人了麼?如此下去,若絳侯的身體”
陳秋抬起頭,微微嘆了口氣。
他思索後說道:“臣之五叔那一脈、也是開國初期時候的武安侯那一脈,尚且有子嗣傳承,只是如今年歲尚淺,但好似得了昔日武安侯的些許真傳。”
陳秋將話說的十分的“虛”,其中夾雜著大量的可能以及推測。
而陳得那一脈,如今的確是有一個嫡子身負傳承。
說來也是十分奇怪,他五叔,也就是當年惠文王時期的第一代“武安君”、身上流淌著秦氏血脈的陳瞻這一脈,似乎在文與武之間,總是偏向武多一些。
當然,即便陳去虜表現得再怎麼是一個天才,陳秋在說起來他的時候也十分的小心。
畢竟如今的陳去虜,方才十四歲。
離加冠都還有六年的光景。
遠水解不了近渴,這一點劉徹也是明白的,所以顯得十分意興闌珊。
他打了個哈欠:“此事便交給陳相了。”
劉徹伸了個懶腰,輕聲說道:“今日,長姐說新得了一批絕色舞女,正巧也是出了孝期,如今這個時候他也可以納妃了。”
他疲懶的說道:“一切都拜託老師了!”
平陽侯府
長公主嫁給平陽侯之後,一直深居簡出,除了在某些時候鋪張了一些之外,其餘的倒都是小心謹慎。
當然,今歲登基後,一直低調的長公主就不再低調了,反而是隔三差五的為自己的弟弟、當今的天子刷一刷好感度。
她的目的也很簡單。
希望天子的恩澤,能夠惠及到長平侯府中。
也希望她能夠像是他們那個作死的“姑母”劉膘一樣,走討好天子的路。
當年的劉膘為何在竇太后這張大牌沒用的情況下,還能夠在京城之中囂張?是因為在皇帝、在天子的心中對劉膘是多了幾分寬和的。
為什麼?
因為魚水之情。
所謂魚水之情便是,劉啟後宮中的好幾個老婆都是人家劉膘牽線搭橋的,你好意思因為一些小事兒去處理了人劉膘?
當然不好意思。
所以,平陽長公主也想學一學這個路子,為自己的後人謀幾個出路。
平陽侯府內
歌舞昇平,天子的神色卻不太好,有些懨懨的。
一旁的平陽侯、平陽長公主見了都是帶著好奇,在那些舞女一舞罷休的時候,平陽長公主笑著開口了:“陛下這是覺著這些不入眼?如何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?”
劉徹打了個哈欠,他沒有將心裡想著的事情說出來,只是看了一眼遠處,笑著說道:“的確是有些不入眼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