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位在歷史上都顯赫有名的將軍,終於從“校尉”走到了將軍的位置上,可以統轄一軍了。

皇帝對他們的信任也是每年都在增加。

但.

這一年,同樣的迎來了許多先賢的死亡。

世上最無情的東西,大概就是時間了,無論你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物,無論你在人世間擁有多少的智慧、力量、權勢,當時間抵達在你身上的時候伱也無可奈何。

後元九年,冬。

在冬日剛來的時候,大將軍韓信、太尉陳得兩個人就同時病重了。

兩個人的病來的又急又猛,幾乎是頭一日還在吃酒,夜晚便已經在床榻之上無法起身,後一日便已經被太醫言說事情到了無法挽回的餘地了。

死亡是公平的,當他降臨的時候,任何人都沒有辦法。

就在這一年的冬日,當陳得、韓信同時病重的時候,遠在邊疆“狼居胥山”外的匈奴再次有了動作。

長生天或許在這一年真的開始眷顧了他們,匈奴再次出了一位雄主,他從微末中生出,而後一統整個匈奴,發展了匈奴的勢力。

他聽聞了兩位將軍病重的訊息,於是決定在這個時候試探一下大漢的威嚴。

當然——

這位新的匈奴大汗還沒有那麼愚蠢,直接發兵,他令使臣前往長安城,看一看這長安城中的一切,窺探一下大漢的榮光是否開始衰退。

若大漢的榮光開始衰退,那麼這位強大而又威嚴的匈奴可汗,便要動手了。

長樂宮中

劉恆的神色更加平和,十年的皇帝之身,讓他城府顯得更為深沉了,哪怕是如今他的枕邊人,“竇漪房”都不再能夠看出來他心中所想。

“陛下,天色將晚,您該歇息了。”

竇漪房為劉恆披上衣服,而後嘆了口氣,隻字不提匈奴的動靜,只是勸解著劉恆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。

她想著一些高興的事情說道:“聽聞安國王前些日子完成了著書,準備前來長安城呢,陛下也有許多年未曾見到安國王了吧?此次也能夠讓陛下和安國王師徒二人見面。”

提及陳彼,劉恆的眼睛中才帶著了些許的開懷之色。

他語氣轉為“愉悅”的說道:“不錯,老師就要來了。”

劉恆的眼睛中閃爍著興奮與好奇:“自從五年老師回到官渡,說是要閉關著書之後,已經有差不多五年的時間沒有來長安城了,這幾年朕害怕打擾老師,也唯有每年歲首的時候去一封信。”

“前些日子老師寫了書信予朕,說是著書完成。”

他眉宇中帶著的是開懷:“只是老師還未曾忘記多年前儒家、道家要與他辯經的事情,這次剛剛著書完成,便已經信誓旦旦的要來長安,一方面是為了看望朕,另外一方面麼,怕是想提及當年舊事,與儒家、道家辯經吧?”

竇漪房見到劉恆的眉宇中多了幾分開懷,心裡這才鬆了口氣,也附和著說道:“安國王的性子您也清楚,不就是如此麼?”

“索性圓了他這個想法就是了。”

劉恆也有些興致勃勃:“不錯。”

他冷笑一聲:“匈奴不是派遣了使臣來麼?便讓這使臣一同看看吧,正巧今年的春獵也要開始了。”

“讓絳侯家的那個小子準備好,別丟了朕的顏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