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陳鱸的背影消失,陳安才是睜開眼睛,眼睛中全部都是複雜,他看著遠處的虛空:“四弟啊,你會後悔收下嬴稷當弟子麼?”

“桃花源”中。

陳瞻、陳慎、陳靖、陳野四個人一同看向旁邊坐著、滿臉複雜的陳守同時問道:“弟弟/哥哥/兒子,你後悔麼?”

陳守看著一臉“我想吃瓜”的兄弟和父親,臉上充斥著無奈,片刻後低聲道:“我不後悔。”

邯鄲城,某處院落中。

秦公子嬴異人正在來回踱步,他的臉上帶著些許的緊張和畏懼,因為他知道自己的老師去什麼地方幹什麼事情了。

他的慌張讓一旁坐著的“陳仲”都有些無奈了。

陳仲開口道:“異人兄長,你不必緊張。”

他安撫著說道:“大父的性格與脾氣,與當年的曾師公是一模一樣的,根本不會在意這些事情的。”

“你一定會名正言順的拜師的。”

嬴異人臉上帶著焦急,他看著陳仲說道:“我知道,但我還是緊張。”

他的手不斷的扣著手中的竹簡,把手磨出了些許的傷口,血跡落在竹簡之上。

遠處響起腳步聲,兩個人都瞬間站了起來,可見緊張的不只是嬴異人一個。

陳鱸的身影出現在門口,他的臉上帶著璀璨的笑容:“父親同意了。”

他走到嬴異人的身邊,此時的嬴異人滿臉的緊張和茫然,他因為太過於興奮陷入了“關機”的狀態。

“真的麼?”

他下意識的開口問道:“真的麼?老師?”

嬴異人睜著一雙黑溜溜的眼睛看著陳鱸,陳鱸笑著說道:“是的。”

他看著嬴異人:“從今日開始,你就是我的弟子了。”

太陽落在兩人的身上,為兩個人的身上踱了一層金色的痕跡。

一切都好像是百年前的那個下午一樣。

當年陳野在宮中收了惠文王嬴駟為弟子,如今的陳野的孫子收了惠文王嬴駟的曾孫為弟子。

一切好像是一個輪迴一樣。

昭襄王三十八年,秦王嬴稷的身體依舊很好,但太子卻生了一場大病。

病後雖然身體恢復的不錯,但太醫令卻悄然跟嬴稷說了太子身體內裡空虛的事情。

嬴稷第一次萌生出來一個想法。

他想培養幾個自己的孫子。

既然大號練失敗了,那就再練一個小號就是了

昭襄王三十九年,當這個訊息傳出來的時候,秦國國內的貴族也好,其餘國家的人也好,都在開始謀算著這個事情。

他們想要找到一個合適的人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