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三個月前,昭襄王下令加封陳守為“文候”,這屬於關內侯的一種,沒有封地,算是一種“虛稱”的爵位和榮耀,顯示秦王嬴稷對陳氏的信任以及重用。

當然,陳守本人並不在意就是了。

他看著田文好奇的問道:“什麼事?”

畢竟陳守覺著,自己已經這般藏著了,自昭襄王十年以來,或者說自從昭襄王元年開始到現在十五年了,他壓根就沒參與過朝堂的事情。

難道還有什麼事情能莫名其妙的摻和到自己?

田文對此也十分無奈,他看著陳守說道:“範相覺著你我已經憎恨上了他,並且正在圖謀陷害他。”

田文繼續說道:“他還覺著,你我的蠱惑已經成功,王上正在準備下令誅殺他。”

陳守的臉上冒出了一臉的問號,他十分迷茫的說道:“範相?為何?”

“我們二人與範相有什麼接觸麼?”

“他為何會覺著你我憎恨上了他?”

田文將那天的事情解釋了一遍,陳守依舊不理解:“可這樣的話,難道不應當是他憎恨上了我們麼?畢竟因為我們的緣故,王上詔殺了那位門房?”

說實話,陳守對這件事情已經記不清了,他沒有想到這會成為范雎害怕的理由

田文則是聳了聳肩膀:“他覺著那是對我們的不敬,我們一定會憎惡他。”

“且——之後他求見太師,太師將他拒之門外,甚至送的賄賂都全數退回了。”

“他覺著太師不想與他化解這個仇恨。”

陳守聽得眼角抽搐:“可是自從回到了咸陽城,被先王賜太子少師後,我就沒有收過任何人的賄賂。”

“自五年前,陳氏的其餘人離開咸陽回到封地後,我更是什麼人都沒有見過。”

“哦,見過孟嘗君你。”

“又不是隻拒見了範相,他為何會這般想?”

田文看著陳守心中也是十分無奈,他正準備說什麼的時候,本應在門外等候的小廝突然急匆匆的走了過來,臉上帶著焦急的神色。

與之一同前來的還有嬴稷身邊的內侍。

內侍臉上帶著焦慮,看著坐在那裡的田文以及陳守說道:“文候、田相,終於找到你們了!”

“王上急詔,令二位速速入宮!”

陳守與田文對視一眼,心裡一頓。

難道發生了什麼事情?

兩人當即起身,一邊走一邊吩咐道:“備車馬!”

章臺宮中

嬴稷的臉上帶著焦急以及憤怒,他的憤怒幾乎無法掩蓋,因為就在剛剛發生了一件醜聞。

令嬴稷覺著自己以及大秦都蒙羞了的醜聞。

當大殿外開門的聲音響起,嬴稷抬起頭看著走過來的陳守以及田文,一臉陰沉的說道:“范雎棄官而逃了!”

棄官而逃?

陳守和田文對視一眼,臉上帶著茫然無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