卷第三:青州刺史部 第一五章:撤兵(第2/3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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來人,典韋,鼻子一哼,叫道:“不知趣的傢伙!”拔出腰間長刀,一刀後發先至,劈開而去:“滾!”轟!一刀有如雷霆之勢,轟然砸去。淳于瓊刀在半途,對方刀一刀猛然砍到。在刀與刀相撞的那麼一會兒工夫,淳于瓊只覺兩耳轟鳴,虎口巨震,像是要抓不住刀。他被這股大力一轟,轟進五臟六腑之中,頓時翻江倒海,他臉色一變,趕緊連退兩步,強自鎮定。瞪視著來人,指著他:“你是什麼人?敢跟本將軍動手?是不是……”
“滾!”
典韋一刀,轟然再次砸到。這次淳于瓊仍是勉強舉刀相格。然而,這一格,他的虎口震出血來,他的腑臟翻湧如沸。他臉色黯然的瞪視著典韋,心裡的怒氣,狂瀾不斷。然而,當面對典韋將起的第三刀時,他的臉色變成了慘白。
“還不滾!”典韋這一刀,眼看就要劈下……
淳于瓊,身子突然一顫,連忙道:“這位將軍,不能再打了,不能再打了!”典韋的刀在這一刻頓住了,如果淳于瓊不舉刀相格,又不求饒,他這一刀還真不好落下。殺淳于瓊?那是不可能。在聽到淳于瓊討饒出聲的那一刻,他收刀,將身一退,退到一定的距離,然後就將一對眼睛瞪起,監視著淳于瓊離開。
淳于瓊,此刻就連看典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,夾著尾巴就跑了。他的心裡,此刻是叫苦不迭,他哪裡想到,陳諾手上居然還有這樣的大將,只怕比起文丑、顏良那兩個猛人都不遑多讓。他到了帳下,將刀一撐地,彎下腰來,不可控的哇哇連吐了幾口血,臉色慘白得難看。他抹掉嘴角的血,眼睛也變成了赤紅之色,他惡狠狠的鼻子一哼,舉步來到了木案前。
他身後,有將佐走上前來,攙扶住他,說道:“將軍,如今那陳諾死活不肯見將軍,躲著將軍,分明是故意為之。如果他始終不見,將軍你就無法強迫他不要撤兵,如此一來,話沒有帶到,就算是將來袁將軍問起,他自可狡辯,這可如何是好?”
淳于瓊鼻子一哼,說道:“他想撤兵,就讓他撤去好了。”將佐一愣:“這……將軍,這可是你們之間的第一次交手,難道將軍你就這麼輕易認輸了?更何況,若不能趁機掌控兵馬,從陳諾手上奪來兵權,將來還如何跟他繼續鬥下去?”淳于瓊兩眼盯著他,說道:“糊塗!陳諾手上兵馬都是他一手帶出來的,就這樣硬奪,他能給嗎?更何況,陳諾也不是善輩,今日你也看到了,他手上可是有能人,若硬來,我們能有多少勝算?”
將佐一愣:“那麼將軍的意思,難道我們就這樣認輸了嗎?”
淳于瓊嘿然一笑:“當然不能!我今日才明白,如果跟陳諾面對面的硬碰,絕對是要吃虧。像他這樣的人,吃進去的肉,豈能輕易吐出來?我們不能從他這裡直接下手,但是我們可以從旁人身上下手。”將佐問道:“旁人?誰?”
淳于瓊一笑:“如今東朝陽屯紮的可是單經一部人馬,而單經……前為公孫瓚舊部,他被陳諾圍在平原城內,得不到公孫瓚援兵,這才不得已投降陳諾。陳諾倒是放心他,將整個東朝陽交給了他駐守。他手上可是有一部數千的人馬,勢力說起來可是不小,若是本將軍將這支人馬拿在了手上,再以這支人馬對抗田楷等人,將田楷等人擊潰,重奪東平陵,則足以羞愧死陳諾。到時,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責問他為何當初要撤兵,嘿嘿,到那時他威望掃地,也正是本將軍崛起之時!”
將佐身子一正,拱手道:“將軍言之有理,然則,單經他肯乖乖的將人馬交出來,讓將軍你掌控嗎?”淳于瓊瞪視了他一眼,罵道:“你糊塗了?單經身為降將,他每做一事必然小心,我若讓他交出兵馬,他敢不肯?若然膽敢有一個不字,我只需在袁公面前告他一狀,嘿嘿,到那時給他一個謀反的罪名,他有幾個腦袋夠砍的?”
將佐連忙點頭道:“將軍言之有理!可我們如今身在東平陵,而單經尚在東朝陽,如何找理由過去奪他兵馬?”淳于瓊笑道:“何須找什麼理由?今日就是撤軍之期的最後一天,趁他陳諾撤軍之時,我等先行撤去,自去東朝陽便是了。”將佐拱手道:“那小的這就去安排。”說完,立即轉身出帳了。
……
……
三日之期已過,陳諾等部人馬緩緩從東平陵撤走。
撤走之前,陳諾同時給予了城下賊兵以最後一擊,以好為人馬撤退贏取更多的時間,同時佈下空營以迷惑敵人。他這邊剛剛打完回帳,就見部下匆匆來報:“不好了,淳于將軍一部人馬突然不知去向。”陳諾眉頭微微一皺,立即說道:“給我查!”他這邊讓人下去,又即傳來一人,吩咐道:“向東朝陽、歷城等部發出訊息,配合大軍撤出濟南國,於平原漯陰集合!”
“是!”
陳諾又接連發出了幾道命令,方才將人馬緩緩撤了出去。
……
……
“什麼?賊兵都撤走了?”
田楷、劉備、陶謙等人聽到這個訊息,也都是不敢相信。只聽傳訊息計程車兵點頭說道:“是,賊兵只留下一座空營,全都撤了!”確定這個訊息,眾人先是微微一愣,接著陶謙捻鬚笑道:“哈哈,恭喜田將軍,賊人突然撤走,定然是聽說了田將軍臨菑一部數千人馬增援過來,心裡害怕了,沒等過來就先撤了。”田楷聽來,點了點頭,說道:“既然賊兵退了,那我們就趁機一鼓作氣,拿下整個濟南國,進軍平原,以做最後決戰!”
帳下,諸將皆都拔出兵刃來,一個個雀躍不已。
然而,劉備這時看了陶謙一眼,又看了田楷一眼,開口道:“田大人,陶使君,賊兵突然撤兵,雖然是好事情,只是備始終覺得太過容易了,這中間會不會……”沒等他說完,陶謙先自捋須笑道:“玄德公,田將軍這次出兵是為玄德公你爭奪平原,你有什麼好疑慮的?賊人嘛,見到厲害終是怕的,退兵是自然。”田楷也不多想,說道:“那麼就這麼定了,三日後發兵歷城,等拿下歷城,再行攻破東朝陽,鯨吞濟南,揮師平原!”
……
……
“什麼,淳于瓊去了東朝陽?”陳諾眉頭微微一起,怪道:“他去東朝陽幹什麼?”那傳話計程車兵說道:“這卻不知。”陳諾也就先讓他下去了。這邊,趙雪走上前來,跟陳諾說道:“淳于瓊率領自己一部人馬去了東朝陽,必然是因為沒有勸動大哥哥,在跟大哥哥你慪氣呢。他此去,莫不是想要據守東朝陽,跟賊人硬拼不成?想來他肯定是想著憑藉東朝陽一城,抵擋住賊人的兵馬,甚至想著重新打回東平陵,進而譏笑大哥哥你呢。到時只要他打下了東平陵,自然也就理直氣壯來訓斥大哥哥你,甚至奪大哥哥你的兵權。呵呵,他想得倒是不錯呢,不過都是在做夢。”
陳諾一笑,說道:“就算如他所願,可他這次過來手上帶來的兵馬不過千人,他拿什麼跟賊人拼?”
趙雪立即提醒道:“大哥哥你莫不是忘了,那東朝陽一帶駐紮的可是單經一部人馬,他手上可是有數千之多,若是淳于瓊奪了他的兵馬,自然也是有了本錢了。”陳諾一笑:“他想得倒是簡單,我出東平陵時就已經派人去通知單經,讓他從東朝陽撤軍,你看單經是聽他的還是聽我的?”趙雪說道:“雖然這麼說,大哥哥還是要謹慎些好。”
這話倒是說動了陳諾,陳諾看了趙雪一眼,說道:“這樣,再派人送信,務必要單經接到書信後,立即趕赴漯陰與我大軍會合。”趙雪一點頭,也就立即下去安排了。
……
……
東朝陽,淳于瓊先陳諾人馬一步入了城,向單經表面了身份,單經不敢得罪,立即迎接淳于瓊進城。
單經小心的問道:“陳將軍眼下不是正在攻打東平陵嗎,如何淳于將軍會到此地?”淳于瓊說道:“前方戰事吃緊,如今賊人又從臨菑新添兵馬,袁大公子身臨前線,怕賊人這支人馬繞道從後突破東朝陽,故而讓本將軍暫時在此督陣,單將軍以及單將軍所部人馬,可暫時聽將軍宣調,可曾明白?”
“這……”單經微微一愣,問道:“淳于將軍想要宣調末將也無不可,不知有沒有陳將軍手書命令?或者……”單經還沒有說完,淳于瓊已是一聲咆哮:“大膽!爾等張口閉口都是陳將軍陳將軍,可有將袁公放在眼裡?哼,我這次來可是奉了袁公調派,入青州為監軍,爾等盡皆入我監視之下,難道這還不夠嗎?何須陳將軍手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