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陳大人,一切可還順利?”

陳諾、孫輕一到大營,立即被顏良、雷公、趙雪等人圍住,問長問短。

陳諾先問道:“這邊怎麼樣?”

顏良沉聲道:“果然不出大人所料,趙浮他們膽子也忒大了,居然敢公然行刺袁公派出的使者。想若不是陳大人你早就猜到他們會有此詭計,故而空轎前往,引他們去截殺,而大人你則趁機混入冀州城去見韓馥,不然早為賊人奸計得逞。話說回來,大人你這調虎離山之計果然高明啊,不知大人是否見到了韓馥本人?”

旁邊趙雪笑道:“不用說了,只要看孫帥臉上這副表情,也知道他們一定是成功得見了,而且多半目的也已經達到了。”

孫輕臉上難抑興奮,說道:“諸位是不知道,當時我與陳大哥一起假扮家兵去見韓馥,可別說有多刺激。想那韓府之中門禁森嚴,我們為了接近,不得不在他府外逗留多時,尋找機會。

也終於看到一夥送菜的民夫,我們於是將他們買通,這才混入韓府。之後我們為了能夠接近韓馥,不得不打昏他府內兩個家兵,換了他們的衣服,這才假借送茶點為名,見到了韓馥本人。”

眾人相視而笑:“那韓馥他有沒有答應交出冀州城?”

眾人最關心的莫過於這個話題,眼看陳諾、孫輕二人都點了頭,他們也是笑逐顏開,紛紛追問:“那大人你是如何說服韓馥獻出冀州城的?”

陳諾笑道:“這很簡單,如今擺在韓馥面前的只有兩條路。要麼獻城,要麼不獻。如果不獻,則將面對袁將軍以及黑山軍的兩面壓迫。更何況,公孫瓚軍雖然暫時退軍了,但他因為上次之事,已經數次責難於韓馥了,也說不定會以此為藉口再次殺來。

這樣的話,他冀州是四面楚歌,面臨強敵環視,試問韓馥他以一人之力能否以抗袁將軍、公孫瓚、黑山這些強敵?他走到如此田地,不降又能奈何?”

眾人聽陳諾一說,也都是點頭誠服。正如陳諾所說,韓馥也的確到了山窮水復的地步了,本來他所能依靠的陳諾,也因為他一時的糊塗,逼得他轉而投靠袁紹。這樣一來,支援他的黑山軍也因為陳諾轉而支援袁紹,這樣的話,韓馥所能憑恃的外援沒有了,而他手上可用的除了本家兵,也只有諸如張郃、趙浮等人了。

有人問道:“聽說這次趙浮從河陽起兵萬人,要誓保韓馥,他韓馥難道不為所動?”

陳諾搖頭道:“大家都知道韓馥不是沒有兵馬,而且據說糧草也十分的充足。而再看袁將軍,他雖然運動各方勢力,但到底缺兵少糧,又沒有落腳之根基。若韓馥藉助趙浮的兵馬與袁將軍奮力斡旋,或許能夠扭轉乾坤。

可惜韓馥他沒有這樣的魄力,要是有,只怕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副田地。縱然他得到趙浮的兵馬相助,只不過一時讓他心裡得到些許的安慰,要是回過頭來一想,他敢堅持到底嗎?所以說,如其說是趙浮以兵保他,不如說是趙浮以兵脅迫他,逼他一同就犯罷了。”

眾人一驚:“難道說韓馥已經被趙浮他們軟禁了起來?”

陳諾搖頭:“也不能這麼說,畢竟韓馥行動還是很自由的,唯一的是他在言語中已經表示出對趙浮他們的不滿了。可見,趙浮他們這次來,是鐵定心要與袁將軍斡旋到底了,可笑的是韓馥跟他們沒有想到一塊,這才讓我找到了突破口,將此事一錘定音!”

顏良點頭說道:“既然這樣,韓馥也應該立即奉出冀州印綬,以待袁將軍接手。”

陳諾眉頭皺了皺,嘆道,“是,是該如此!韓馥本來想將冀州印綬直接交由我帶出城去獻給袁公,可惜的是,正因為趙浮他們已經掌控了冀州城,城內都是他的眼線,而讓出冀州是韓馥自己做出的決定,他怕趙浮會從中阻撓,於我們不利,也就暫時將印綬寄存在他那裡。當然,他也已經跟我約定,等過兩日,他會將冀州印綬交由他長子,再由他的長子親自去朝歌交給袁公。”

顏良點頭,也即放下心來。

但旁邊趙雪想了想,說道:“可是,既然趙浮他們堅決反對韓馥出讓冀州城,如今又讓他長子送出印綬,那趙浮他們難道不會橫加阻撓嗎?”

陳諾點了點頭,欣賞的看了趙雪一眼:“你說得對,但他會找其他藉口,不需將真實目的透露給他人。”

趙雪搖了搖頭:“可他畢竟是韓馥長子,想在此關鍵時刻,韓馥長子突然離城而去,就算再多借口,也必引起趙浮他們注意的呀。”

陳諾倒是沒有想到趙雪心細如髮,跟他哥哥一樣聰明,欣慰的點了點頭。

面對眾人疑惑的眼神,他也不得不解釋說:“所以讓韓馥長子出城送印那只是個幌子,目的是吸引趙浮他們的注意力,就像是我跟孫輕混進冀州城前,在城外所佈的局一樣,不過是迷惑敵人,以達到我們自己的目的罷了。”

眾人一聽,十分不解的問:“那我們該如何得到冀州印綬?”

陳諾神秘一笑:“這個嘛……大家不用再問了,過兩天你們自然就知道了。”

兩天後,韓馥長子突然出城的訊息傳到了趙浮他們的耳朵裡。

趙浮十分不解,他找來程奐商議此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