韉??

白綏心頭一緊。她好像不知道。

轉念一想,她又似乎知道。因為她清楚地記著,她也跟皇甫堯這麼對過。她開心地用西市買鞍韉堵住了皇甫堯的嘴。但皇甫堯卻成功化險為夷了。

他說了句什麼來著……白綏自負自己可以想起來。

“想不出來了吧。”卡修斯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。

白綏斜眼看卡修斯。她在腦袋中一個一個想字。

她記得是韉車……什麼,催?

“韉車行看虎符催。”白綏終於想起,但還要裝作很輕鬆的樣子,於是淡淡道。

啥?

這什麼詩?

其實這種接龍游戲有些不妥。詩詞有那麼多,若實在想不起來,自己隨便編一句,鬼知道誰寫的。沒有深究便罷,若深究了,隨便說一個名字也無從考證。或者直接說是自己寫的詩,也真是沒什麼辦法。

但本著對詩人的敬重和對詩詞文化的尊重,隨便篡改詩詞或胡編亂造是不可取的。

卡修斯:“……催,催人老。”

“……”白綏竟無言以對。

這玩意兒算不算耍賴?

“老夫聊發少年狂,左牽黃,右擎蒼,錦帽貂裘,千騎卷平岡。”白綏接了蘇軾的《江城子•密州出獵》。這貌似是初三學的詩詞,白綏熟悉不過。

“岡原草木秀。”其實後面還有半句,但卡修斯想不起來了,只好這麼接。

……

秀?

秀什麼秀。

陳獨秀?

毀圖秀秀?

造化鍾神秀?

怎麼越來越看不懂了啊。

白綏翻了個白眼。拜託能不能說些耳熟能詳的詩詞?完全沒聽過好伐。

當然這是白綏沒聽過,別人是否聽過也是不得而知的。

“秀木含秀氣。”白綏說道。

她完全不知道,她為自己挖了個墳坑,自己還跳下去了。

“氣蒸雲夢澤。”卡修斯本想說出後面的“波撼岳陽城”,但想到之前好像接過城了,於是停住了。

蓋亞陷在沙發裡,早就昏昏欲睡了。

雷伊和布萊克倒是饒有興趣地看著白綏和卡修斯裝逼。

但那個“澤”字,卻把白綏問住了。

澤。

什麼玩意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