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綏要摸摸他們的底細,看看他們到底知道多少文化。

她想到這裡,不禁笑了笑,笑得像個得了糖的孩子般天真。

她完全感受不到即將到來的完虐。

“好啊好啊!”卡修斯卻是高興地說道,“怎麼玩?”

白綏挑了挑眉。

“你說一句詩,詩的最後一個字就是我接的詩的第一個字。”白綏將耷拉到前面的碎髮往耳後撥了撥,回答道,“如果接不上,那就算失敗。”

“好!”卡修斯點點頭,說道,隨後他思索起來,“嗯……採菊東籬下,悠然見南山。”

白綏微微愣住。看來中華文化的博大精深早就在宇宙間聞名了。

她還指望卡修斯問問她什麼是詩詞之類的話。卻直接開始了。但他們是怎麼知道的。

“山氣日夕佳,飛鳥相與還。”白綏麻利地接道。

恰好卡修斯起的這句詩,是陶淵明的《飲酒》,而卡修斯所說的詩的下一句,就是山字開頭的。所以白綏很容易就接上。

“還……還來就菊花。”卡修斯搔了搔頭,說道。

這似乎也可以。

“花重錦官城。”既然卡修斯用了《過故人莊》中的一部分,白綏也就用了《春夜喜雨》中的一部分。

當然,一句詩詞,這麼分開也是可以的。

吧。

“城闕輔三秦,風煙望五津。”卡修斯立刻接道。

白綏笑了笑。

“津亭秋月夜,誰見泣離群。”這似乎是《江亭夜月送別》中的一句。白綏在皇甫堯口中聽到過。

“群?”卡修斯霎間慌了一下,“群……群什麼,群魔亂舞?”隨後,卡修斯將求助的目光投向布萊克。

布萊克面無表情地看著他。絲毫沒有要幫忙的意思。布萊克用那深沉得如古潭般沉寂的藍色眸子告訴卡修斯:“自己裝的逼,自己裝完。”

卡修斯領會到了布萊克的眼神,悻悻地收回了求助的目光。

“群生各有性,桃李但爭春。”卡修斯硬是憋出來一句詩。

白綏愣了一下。

這句詩自己完全沒聽過。她是真沒想到這群外星人居然比自己知道的還多。白綏所知道的詩詞,比同齡人多。這可要多謝她的姑姑。她的姑姑很喜歡這些充滿古代文化的東西,雖說不是大戶人家,但家裡裝扮得古色古香。還買了屏風。姑姑喜歡燒香,特別是檀香。姑姑想,買不起紫檀傢俱,買點檀香也是可以的。因此屋裡常常充斥著檀香的氣息。

白綏就在這種文化薰陶下,安心地背詩。

白綏的父母不是文化人,若讓她的父母管她,絕對不可能是這種效果。白綏也對她姑姑感激得要命。

白綏嚥了口唾沫,接道:“春眠不覺曉,處處聞啼鳥。”

“鳥宿池邊樹,僧敲月下門。”卡修斯接道。

白綏清楚地記著這是賈島的詩,似乎他還斟酌過“敲”字,是用“推”更好一些還是什麼……

白綏甩甩頭,收回思緒,接道:“門前流水尚能西。”這是蘇軾的浣溪沙。記得前面寫了“遊蘄水清泉寺,寺臨蘭溪,溪水西流”。

“西市買鞍韉。”卡修斯陰測測地接了一句。

……

卡修斯用《木蘭詩》堵住了白綏的嘴。

韉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