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神情逐漸冷漠起來,開始說話。

“每天早上六點起床,六點十分運動,六點半開始注射藥劑,一次性要注射三個藥劑。”

“藥劑注射完之後會全身發冷打顫,在數到而是之後,又會全身發熱,就像是身在火坑裡面,熱得你想把這一身皮都給剝了。”

“七點,不論你身處什麼狀態,你都要開始吃飯,一碗沒有米的粥,緊接著你開始電療,開始試儀器,按照編號,注射一個接著一個的病毒。”

“這期間,你就得不停地注射,注射,到晚上十點才有機會睡覺。”

許強男聽完之後,身子也是微微顫抖著的。

“這是什麼?”

簡無憂轉過頭來看著她:“這是三年來我的生活。”

沒有星期一,沒有節日,就是這樣的生活。

許強男身子顫抖了好一會兒,才冷靜下來。

比慘嗎,好像簡無憂比許強男更慘一些。

她也在告訴許強男,想要試圖喚回一點她的良知。

但許強男沉默不語,顯然是不想開口說話了。

簡無憂覺得這次的看明明活動可以結束了。

明明是很慘,但她內心沒有泛起一絲波瀾,所以她是不會給明明捐骨髓的。

許強男的想法怕是要落空了。

“我要回家了,還沒吃早飯。”

她現在身體太虛了,站也站不穩,剛說完話又劇烈地咳嗽起來。

這個時候,後面突然伸出來一隻大手,猛地捂住簡無憂的嘴巴。

趙景珂的聲音就這樣傳了過來。

“簡無憂,既然你到了這裡,你就逃不了了。”

他猛地把簡無憂拖拽起來,把她往病房裡拉。

簡無憂沒有力氣和趙景珂鬧,就這樣平躺著,背部在地上磨著,刺疼得厲害。

趙景珂和另外兩個醫生把簡無憂綁在床上。

簡無憂嘆了一口氣,看著趙景珂,嘴角露出一抹笑容。

在此時此刻,顯得無比詭異。

“趙先生,我嫁的人是傅思南,他要知道我在這裡出事了,這個醫院也就不存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