簡無憂在這個時候想到了傅思南,也許,唯一在乎她,對她沒有壞心的只有傅思南。

她打影片給傅思南,傅思南那邊一直沒有接。

簡無憂在心中憤憤不平:平時不需要你的時候給我打那麼多影片,現在需要你了,你又不肯接,真是討厭。

坐在汽車前面的許強男聽到了影片的聲音,她扭過頭來。

像問了一句平常話:“你在給誰打影片呢?”

簡無憂結束通話了影片,把手機放在口袋裡,頗有些惴惴不安。

“給我老公打影片,我老公很愛我。”

這話當著傅思南的面,打死她,她都不會說出來。

許強男聽到這句話之後,眼裡流露出欣慰和羨慕。

“這輩子這世上有個護著你的人也是一種幸福,無憂,你活得比我好。”

簡無憂雙手捏緊手機,淡笑不語,她沒比許強男活得哪裡好。

“我老公要是知道我不見了,肯定會發瘋的。”

這是一種告誡,告誡許強男和趙景珂不要亂來,不然傅思南是不會放過他們的。

許強男聽明白了,臉色一僵,又緩和過來。

“我倒是希望趙景珂能夠去死。”

簡無憂想,她一定是經歷了很多才生出這麼大的怨恨。

但她沒有能力去管這些,她看著外面掠過的風景,只是沉默著。

過了一會兒,車子在醫院門口停了下來,就是上次的黑心醫院。

這醫院散發著一股股寒氣,簡無憂腦子裡在回想上次從這兒出去的路線,有個保障。

許強男掏出證件,保安讓兩個人進去。

303病房外面,簡無憂透過玻璃窗看到病床上的明明,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瘦得像個十幾歲的男孩一樣。

輸液架上的透明軟管蜿蜒而下,藥液一滴一滴落了下來。

簡無憂胸口酸酸脹脹的,裡面躺著是她的弟弟,大概是因為有血緣的關係,她心裡湧現出無盡的悲涼。

許強男站在她旁邊,不知道為什麼哭出了聲。

“無憂,你看弟弟多可憐啊。”她又把自己的衣袖撈上去,露出滿是刀痕的手臂。

簡無憂對這個刀痕很熟悉,她之前在精神病院的時候經常看到。

“你又看我多可憐?”

她說這話的意思就是要賣慘,簡無憂聽出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