綁手的帶子都崩掉了一根。

徐染力氣本就大,黎暢備的特質繩子都差點綁不住她。

嚴季科死死抱住,親吻,安撫。

在她耳邊不停地說對不起。

黎暢也不知道這種辦法有沒有效,但嚴季科是她在意的人。

死馬當活馬醫。

幸好,有用,聽到嚴季科的聲音,徐染慢慢就冷靜下來,不知道在醞釀什麼。

黎暢眼疾手快地進行了第二次催眠。

這一次,成功了。

徐染陷入夢魘。

從記事起的一幕幕,如同走馬觀花,只是這一次不是旁觀者,她要把這近三十年的經歷再經歷一遍。

嚴季科看著徐染從幼年時期露出的笑容,到後來的痛苦、猙獰、蜷縮,嘶吼。

黎暢飛快地記錄這徐染的變化,如同旁白一樣,解讀徐染的處境和情緒。

嚴季科雙眼猩紅,不能出聲,只能死死地咬住牙關,他恨不能替她受過。

不知過了多久,到大學,他眼看著徐染平和下來。

是遇到了她的室友,還有他。

具象化的對比,嚴季科才知道,原來,在她心裡,他是這樣的存在。

大學時每一次的靠近,她鼓足了勇氣。

他覺得若即若離的在意,原來是她拼盡了全力在衝脫牢籠。

黎暢告訴他,對於徐染的狀態來說,承認在意,表達在意都極其困難。

她會去盡力地維繫每一個對她好的人。

比如夏甜,比如杜校長夫婦,比如姥姥姥爺,比如她的師父和師兄弟們.....

他們都給徐染的灰暗世界裡帶來了為數不多的光。

差不多了,黎暢請他出去。

約莫再過了一個小時。

黎暢從治療室出來,夏甜、嚴季科、慕秋都湊上來。

“可以了。”

“看明天醒來吧。”

黎暢也是精疲力盡,徐染比她想象得更難搞。

讓他們自便,說完就回房間躺下,消耗了太多的精力,她需要休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