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都以為徐染會在第二天就醒來。

但是沒想到,她這一睡,就睡了三天。

依舊是被夢魘困擾的她。

“催眠的過程對她的精神和身體都有一定損害,她需要恢復。”

“恢復好了,自然就會醒了。”

黎暢看著擔憂的幾人安撫,除了慕秋要處理公司的事情走了,夏甜和嚴季科都還在。

躺了一天,又是夏天,黎暢說得給徐染擦洗一下身子。

嚴季科說他來,夏甜就抵在門口沒讓他進。

“之前讓你接近她,是因為你能幫到她,不得已而為。”

“可是嚴季科,你別忘了你做了什麼事情,你有臉碰她嗎?不覺你自己很髒嗎?”

嚴季科瞬間白了臉,囁嚅著,說不出話來,腿下意識地後退幾步。

夏甜冷冷看他一眼,進了門。

黎暢瞅了失魂落魄的嚴季科一眼。

看這樣子,怕是很難走出來了。

暗歎,自作孽,不可活。

————

白色花紋的天花板,復古水晶吊燈。

紗簾被風吹到床邊漾起漂亮的紋路,拂過床尾。

陽光趁機給床撒下了一片斑駁光影。

床上的人睫毛顫動,緩緩睜開眼。

我怎麼在黎暢家裡?

徐染望著熟悉的天花板,她不是第一次留宿黎暢家裡。

但,她不是在陪夏甜喝酒嗎?

伸出手,推了推腦袋,隱隱傳來鈍痛。

看到動靜,坐在床尾的夏甜立刻走過來。

“你終於醒了。”夏甜鬆了一口氣,“感覺怎麼樣?”

徐染看著她,起身,坐起來,身上的痠痛感讓她又滑了下去。

夏甜扶住她,幫她靠在床頭。

“我們怎麼在這裡?”徐染問她。

“唉,都是我不好,非得纏著你喝酒,給你喝大了,然後你就犯了病,我沒法子,就給你送來黎暢這了。”面露愧色,夏甜給徐染倒了一杯水。

徐染皺眉接過,腦子裡閃過在酒吧一瓶瓶幹酒的場景,有什麼一閃而過,沒抓住。

“我睡了很久嗎?”

身體怎麼這麼酸。

“嗯,睡了三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