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昱拱手說道,“主公,如果沒有更好的計策,請儘快下令。

高順是呂布手下大將,一旦將他消滅,對呂布來說也是很沉重的打擊,請主公不要猶豫了。”

就在眾人心急追敵的時候,曹操抬起頭環視眾人,忽然開口問道,“諸位,就算我們擊敗了高順,接起來,大家有什麼良策消滅呂布軍?”

眾人聽到這句話,不由一愣,眉頭都皺了起來。

呂虔試探著說道,“主公,只要消滅了高順,就可以極大的削弱呂布軍的實力,這對我們百利而無一害呀!

接下來,我軍只要按班就部,籌集糧食進攻濮陽,在呂布軍實力受損的情況下,一定可以攻破濮陽,消滅呂布軍。”

聽到呂虔的這番話,曹操皺了皺眉頭,心中知道,呂虔的這番話毫無意義,沒有具體的步驟,也沒有出乎意料的計策,只能強攻濮陽。

但是,曹操深深的知道,想要強攻,打破一座城池,談何容易?

更何況,呂布軍實力不弱,特別是幷州鐵騎,只要稍有不慎,就會前功盡棄,甚至自己一方會落敗。

最重要的是,只要自己按著正確的步驟走下去,最後的勝利就是自己的,這一點絕對不用質疑,因為,事實已經發生過了。

該怎麼辦?

冒險?

就在眾人疑惑之時,突然,一直沒說話的郭嘉,戰出來說道,“主公,現在我軍的糧食已經不多,還是想辦法籌集糧食才最穩妥。

如果一旦糧食耗盡,再要想辦法,恐怕就來不及了。”

聽到這番話,曹操心中一動,頓時有了主意,緩緩說道。

“既然高順已經回去了,那就讓他回去,我們不用追了,還是先籌集糧食。”

聽聞此言,曹仁頓時大急,“主公,末將願立軍令狀,如果不斬殺高順,絕不回來。”

曹操搖了搖頭,“如果只是消滅高順,那就不要冒險了,明白嗎?”

眾人聽到這句話,都是不明所以,但曹操既然已經決定了,眾人只能拱手稱是。

濮陽。

呂布聽到定陶傳回來的訊息,頓時大喜,心中這才稍稍放心。

只要定陶不丟,一旦兗州有事,還可以撤往徐州,至少有一條後路可選。

當聽說李乾是馬踏而亡,想起同樣命運的李典,也是唏噓不已。

陳宮卻有些擔心,“溫侯,張將軍這邊順利的奪回了定陶,高將軍這邊,恐怕要有危險啊。”

呂布點了點頭,“如果曹孟德派人來追,高順確實有些危險,不過有幷州鐵騎,就算遭受損失,也應該能安全的撤回來。”

就在二人說話之時,韓許從門外匆匆走了進來。

見到韓許臉色難看,陳宮心中吃驚,急忙問道,“韓許,怎麼樣,有沒有找到糧食的去向?”

韓許撲通一聲跪倒在地,“溫侯,屬下沒用,找了這麼久,也沒有找到糧食的去向?”

呂布皺了皺眉頭,“這怎麼可能,那麼多的糧食,不可能憑空消失,怎麼會找不到呢?”

陳宮點了點頭,“對呀,那麼多的糧食,他們一定要有車輛,哪怕你們看車轍,應該也能找到糧食的去向啊,怎麼可能一點都找不到?”

韓許苦笑著說道,“公臺先生,我們沿著車轍一直走,結果走到了河邊,就再也看不到車轍了。”

說到這裡,韓許嘆了一口氣,“他們也許早就準備好了船,糧食說不定都已經轉移到車上了?”

陳宮皺了皺眉頭,“韓許,你有沒有看看河對岸,說不定他們把糧食轉移到河對岸去了?”

韓許搖了搖頭,“沒有,我們也擔心此處,所以派人過河,在河岸兩邊一直搜尋了幾里,都沒有發現車轍的痕跡。”

呂布點了點頭,嘆息著說道,“看樣子,他們是真的坐船走了,這回想要追擊,恐怕是不容易了。”

陳宮搖了搖頭,忽然冷笑一聲,“溫侯,這不可能,如果她們從那條河坐船走,只會距離鄄城越來越遠,難道他們想把糧食送到別處嗎?”

聽到這裡,呂布心中忽然一動,“對呀,就算他們坐船走了,糧食可以裝到船上拉走,可是裝糧食的車輛,難道他們也帶到船上拉走了嗎?”

陳宮目光一亮,轉過頭看著韓許,“岸邊有沒有車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