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懷安也是喝大了,摟著任從海,乜視:

“老任,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,這都要打仗了,兄弟我不瞭解瞭解諸軍戰力,秉性做派,到時候上了戰場,被人賣了怎麼辦。”

任從海不說話了,他看了一眼對面的王鐸,看他這會已經趴在席子上睡了,才小聲問了句:

“趙大,你果然得宋使君青眼,我都是今日才知道要出戰了,未曾想你都已經知道了。”

見趙海安是真的有大背景,任從海也不隱瞞了,開始將他知道的各軍情況都一一說了。

尤其是說到川東軍的時候,任從海意有所指的提醒了一句:

“戰場遇到他們了,多小心。”

趙懷安笑了笑,沒吱聲。

喝了一會,任從海忽然起身,對趙懷安抱拳:

“趙大,多謝你招待,但今個咱老任也有公務在身,今天就到這吧。”

趙海安詫異,心想你除了給我送告身,來我這吃酒,還能有什麼其他事。

但人家既然這麼說了,趙懷安還是起身送任從海出帳,然後就回來準備把大夥喊來商量事情。

他看王鐸喝醉了,就讓老墨將他送到帳後休息,然後自己換了一處帳篷喊大夥來議事。

很快,一眾門徒和各把頭都蝟集在了帳篷裡,十幾號人將帳篷擠得滿滿的。

人一齊,趙懷安就和他們說了三件事。

一個就是關於後勤補給這塊的,現在大營送來了大批物資,這些東西必須儘快下發到各人手上,尤其是弓弩這塊,必須加緊熟悉,形成戰鬥力。

然後是編制重整這一塊,既然有了“保義都”的軍號,那相應的旗幟和職位就要確立下來。

除了自己之外,原先的八個把頭直接任命為伙頭,然後分別賜不同旗號。

八夥分左右,為左一、二、三、四,右一、二、三、四。左廂領黑、紅、青、白四色旗,旗圖熊。右廂也領這四色,旗圖狼。

而趙懷安自己的中夥,則是一面土黃旗,圖虎。

旗幟一分,各夥所屬就一覽無餘。

趙懷安說的最後一件事就是訓練。

之前,趙海安已讓陸仲元這些牙兵訓練眾人武藝、器械,但一直沒有學習旗鼓戰陣。

現在編制已定、金鼓旗幟已備,正是訓練之時。

離開戰還有兩日,時間非常緊,好在他們人也不多,其中老兵數量佔比也高,做到明習金鼓還是不難的。

把頭們這會心氣都很足,剛立了軍號,升了官,人人感到這日子有奔頭,所以皆摩拳擦掌好好幹一場。

忽然,聽到軍帳外一陣騷然,再然後是響亮的哭聲,隨後更有無數人在大喊,場面非常混亂。

眾人皆愕然,這是又發生了什麼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