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和曹姐約好了今天去老李小酒館喝點小酒,小酒館依舊熱鬧非凡,曹姐,吳老師,劉嫂子己點好了酒和菜,我剛坐下,曹姐就熱情地給我倒了杯酒,笑著說:“來,咱們先乾一杯。”大家舉杯相碰,一飲而盡。酒過三巡,話題漸漸多了起來。吳老師開始聊起最近看的一本奇書,裡面講的是神秘的古代秘術,聽得我們都入了迷。劉嫂子則分享了她在菜市場遇到的趣事,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。

我今天點了配老李自釀的老燒酒,菜一端上來,熱氣騰騰,雪菜的鹹香、春筍的清甜與蟶子的鮮美完美融合,香氣瞬間瀰漫開來。我迫不及待地夾了一筷子放入口中,鮮嫩的蟶子肉搭配爽脆的春筍,再加上雪菜獨特的風味,口感層次豐富極了。我又抿了一口老燒酒,辛辣的酒液順著喉嚨流下,卻意外地與這道菜十分相配,酒的熱烈激發了菜的鮮香,菜的醇厚又中和了酒的辛辣。大家見我吃得這般滿足,也紛紛嚐了起來,一時間,小酒館裡滿是對這道菜和酒的稱讚聲。我們一邊大快朵頤,一邊繼續談笑風生,分享著生活中的點點滴滴。不知不覺,天色漸暗,小酒館裡的燈光暖黃而溫馨,這一頓美酒佳餚,讓我們忘卻了生活中的煩惱,只沉浸在這愜意的時光裡。

我又點了老李的特色菜絲瓜蛤蜊燒河蝦,配老李自釀的桂花米酒,

不一會菜上來了,我舀一勺熱氣蒸騰的湯汁,米酒的清甜率先漫過舌尖。河蝦裹著琥珀色的醬汁,蝦殼酥脆得能聽見&34;咔嚓&34;輕響,蝦肉卻還帶著河鮮特有的彈嫩。絲瓜片吸飽了蛤蜊湯的鮮味,咬下去竟有幾分蹄筋的糯感,而潛伏在絲瓜縫隙裡的蛤蜊肉,像藏在雲朵裡的月光,帶著海風的鹹鮮在齒間彈跳。

最驚豔的是那碗桂花米酒,琥珀色的酒液裡沉著星星點點的金桂,小啜一口,酒精度數被溫熱化解得恰到好處。米酒的醇甜裹著桂花香,竟把海鮮的腥氣都化成了山野的清新,恍惚間像是坐在老宅天井裡,左手抓著剛上岸的河鮮,右手摘著屋簷下的桂花。

老李端著酒壺過來添酒時笑道:&34;這蛤蜊是從東海漁場凌晨直送的,米酒罈子埋在後院第三棵桂花樹下。&34;酒香混著廚房飄來的灶火氣,忽然讓人覺得,所謂人間至味,大概就是明知食材普通,偏要花十二分心思,

吳老師摘下老花鏡擦了擦,忽然用筷子尖蘸了點湯汁在桌面畫圈:&34;這蛤蜊燒得妙啊,鮮得能聽見浪聲。&34;他說話時總愛捻著襯衫第二顆紐扣,此刻正盯著絲瓜瓤裡嵌著的半片蛤蜊殼,&34;當年在舟山採風,漁家媳婦就著潮水聲煨蛤蜊湯,這鍋子裡煮的怕不是東海月色?&34;

曹姐的搪瓷杯重重磕在桌上,驚得鄰桌打盹的老貓弓起背。她撕開河蝦腿的動作帶著風風火火的勁兒:&34;老李你騙人!上回社群開會你說這酒是糯米釀的,我嘗著怎麼有桂花蜜的甜?&34;話音未落,劉嫂子已經往自己碗裡連夾三隻蝦,油亮亮的醬汁順著指縫滴在印著&34;文明用餐&34;的餐巾紙上。

&34;你們都不許跟我搶!&34;穿碎花衫的劉嫂子突然提高嗓門,倒把後廚新來的學徒嚇得抖了一下鍋鏟。她鼻尖沾著米酒的晶瑩,忽然壓低聲音湊近曹姐耳朵:&34;實話跟你說,今早老李媳婦拎著竹籃去碼頭,蛤蜊還帶著漁船的冰碴子呢。&34;

角落裡那對年輕情侶的笑聲忽高忽低,男生舀米酒時袖口蹭到了女生髮梢。女生舀起裹著蝦腦的絲瓜,忽然嬌嗔著要拍照發朋友圈——玻璃窗外,暮色正順著桂花樹影爬上青磚牆,把酒罈上&34;十年陳&34;的紅布映成暖橘色。

老李不知何時倚在了櫃檯邊,手裡盤著的山核桃發出咯吱輕響:&34;曹姐你記不記得?去年臺風天漁船回不來,咱們用醃梅子就著白粥也喝出過桂花味。&34;他的藍布圍裙口袋裡露出半截黃酒罈封泥,細看竟嵌著粒乾枯的桂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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