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最近國內外的衝突有點多啊。”燕裕翻著手裡的撲克牌。

“會不會是有人在搗鬼?”李照江打出對子,“比如意識到我們在集體衝擊金丹,所以專門潛伏進來搞事情?”

“四大戰隊集體失蹤,外面的勢力肯定會起疑的。”章懷德選擇跟牌,隨口分析說道,“妖物,他們控制不了;民間修士,整體過於零散也不好去煽動,而且在國內行動很容易露出馬腳;只有國外的超凡者,是他們最容易選擇的目標。”

“目前主要還是南境在被煽動。”京爺說道,“北境那邊有女巫約束,他們的策反工作難成氣候。”

“要不把巫王再做掉?”李照江提議說道。

“做掉巫王也沒有用。”章懷德說,“整個南境並不算是世俗國家,更像是一個缺乏規矩維繫的大幫派,內部免不了山頭林立。巫王目前是最親近陸國的派系,把他除掉,整個南境立刻會滑向不可控的深淵……”

話音未落,劉龍韜的手機就響了起來。他仔細看向螢幕,神情立刻變為凝重。

“巫王蒙死了。”等回完了訊息,京爺才露出“說曹操曹操就到”般的感慨神情,低聲說道,“動手的是他的侄子南潘。”

眾人聞言也紛紛苦笑。超凡者當政的地盤,就像是非洲大草原上的獅群,根本沒有什麼繼承製度可言。老獅子實力一旦跟不上,立刻就會被新獅子取代掉。

“南潘對陸國的態度如何?”章懷德直接問道。

“鷹派。”劉龍韜言簡意賅。

鷹派,不是說對陸國的態度強硬,而是說這個人行事風格比較霸道,崇尚弱肉強食,不是可以和平商談的物件。

“上面怎麼說啊?”燕裕問道。

“先拖。”劉龍韜回答說道,“看看能不能拖到我們結丹。”

“拖不了那麼久的。”章懷德率先將牌打完,繼續分析道,“我們輪值出去平定全國各地的動亂,肯定免不了暴露自身實力。對面應該會在我們結丹之前動手。但拖的策略是正確的,即便使用斬首戰術,也不能保證下一任巫王不會是又一個南潘,儘快提升自身實力才是最根本的。”

“沒錯。”李照江忽然叫道,“我叼,老章你都贏多少盤了啊?你是賭神咩!”

“運氣好罷了。”章懷德輕扶眼鏡,裝逼道,“過獎。”

“不打了。”李照江站起身來,丟下手裡的撲克牌,“如果第三任巫王要來搶地盤,我和老章是肯定得出戰的,得趕緊通知隊裡才行。”

“我已經通知過了。”章懷德說。

“你不是在跟我們打牌嗎?”

“手機。”

兩人勾肩搭背地走了。燕裕瞅了京爺一眼,只聽見劉龍韜呵呵笑道:

“老燕,到時候您也得去啊,國內就交給我們留守了。”

要對付南境大軍,頂尖戰力層面出動兩個戰隊就已足夠。但鎮海戰隊是戰隊,執劍人是執劍人,倘若對方拿出自己的“八岐大蛇”來,那就是太陽真昧劍意下場的時候了。

“唉,麻煩。”燕裕站起身來,吐槽說道,“巫王蒙怎麼這麼短命呢?”

“靠權謀上位的人,實力修行自然難免生疏。”劉龍韜意有所指地道,“不假外物,方為正道。咱們還是得引以為鑑。”

燕裕聽出了京爺的言外之意:權謀是自身實力之外的部分,那太陽真昧劍意不也是嗎?若是依靠執劍人的地位,就疏於實力修行的話,將來難免要自食惡果。

“呵呵。”燕裕大笑起來,“你若以為我平時跟她們談情說愛,僅僅只是談情說愛的話,你就錯了。”

“不是談情說愛,能是什麼?”劉龍韜驚奇問道,“難道您有什麼系統,每找一個情人就能獎勵你修行經驗嗎?或者是不引起修羅場就會被強行抹殺?”

哈哈,這你就錯了,其實是我助她們修行……

當然這話是不能說的,因此燕裕只是笑笑說道:

“我也有我的難處。”

“嗯嗯。”劉龍韜鄭重其事地道,“我明白,您不用跟我說清楚。另外如果要留遺囑,可以交給我,我給您保管。”

“滾!”

燕裕回了戰隊會議室,面上放蕩不羈的表情這才垮下,心想這事兒稍微有些麻煩。

巫王南潘,前世入侵陸國的時間點,是在李明湖結丹之後不久。雖然最終成就了女武神的威名,卻也導致後面清安戰隊的爆炸,繼任者謝若溪又是個完全不著調的傢伙……總之整體戰力基本是一路下滑,根本就止不住去勢。